文思遠‘暴斃’之後,相國的位置便自然而然地空出來了,那麼誰最有可能問鼎這百官之首的寶座呢?那肯定是他吳瑞源啊,兵部尚書升任相國,這幾乎成了朱雀帝國的慣例,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讓這場過度平穩無比,只有這樣才能讓這百官之首的位置穩穩地落在朱家手裡。
朝廷六部,真正是皇室嫡系的只有兵部,其他五部都是有其他世家牢牢把持的。
因此他一直在計算著龍文兩家的婚期,心情之迫切簡直比龍府有過之而無不及。
“碰”緊關的書房門被撞開,一個人影跌跌撞撞地闖了進來。
“誰,好大的狗……”吳瑞源本來張口便罵,忽然發現闖進來的是自己的兒子,頓時悻悻閉口。
他本來的意思是想罵好大的狗膽的,不過如果自己的兒子是狗膽,那麼自己豈不是?頓時悻悻住口。
吳晃吊著膀子,臉色蒼白,臉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落,看到吳瑞源便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哭什麼哭,到底出什麼事了?一個男子漢大丈夫哭哭啼啼,成何體統?”吳瑞源寒著臉,“還有你的手臂是怎麼回事?”
“爹,你一定要給我做主啊”吳晃忍著自己的痛楚,在吳瑞源面前痛哭流涕。
不一會兒,吳晃的母親,吳瑞源的夫人闖了進來,一看自己兒子的慘樣,頓時在吳瑞源面前撒了潑。
“你個死老頭子,你個老混蛋,看看我們的晃兒被打成什麼樣子了?你個老混蛋,虧你還是兵部尚書,連自己的兒子都護不住”一邊謾罵,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往吳瑞源身上摸。
“哭哭鬧鬧,成何體統?”吳瑞源的好心情頓時被破壞殆盡,“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於是一段經過加工過的見義勇為不成,反被毒打的煽情橋段出現了,故事大體是說賊人雞鳴狗盜在先,自己義正言辭正義凜然地制止在後,然後賊人惱怒行兇,自己不敵,慘遭毒打。
“說完了?”吳瑞源冷冷地看了吳晃一眼。
什麼見義勇為反遭毒打,所謂知子莫如父,自己的兒子什麼德行吳瑞源很清楚,他要是知道見義勇為,那老母豬都可以上樹了,肯定是這傢伙看上了人傢什麼東西,結果碰上了一個硬茬子,被打斷了雙臂。
不過,這事吳瑞源並不在乎,反正是知道自己的兒子捱打了,這就夠了,至於誰是誰非他才懶得管。
換句話說,我吳府看上你的東西,是給你面子,你們這區區小民還不乖乖地交出來。
由此可見,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孩子會打洞,吳晃這傢伙蠻不講理還是有根子上的出處的。
“對方是誰?那個勢力的?一會兒拿我的手令派一隊城防軍過去”吳瑞源淡淡地吩咐道,兵部尚書的官威盡顯。
“是,,,龍,府的”吳晃瞥了一眼吳瑞源吞吞吐吐地說道。
他倒是想不說,可是他知道沒有自己父親的親自指令,借城防軍十個膽子也不敢找龍府的麻煩,當然,就是吳瑞源親自下命令了,城防軍有沒有膽子好像也難說。
這就像是公安部長挑釁**,腦容量超過蚯蚓的人基本是不會這麼幹的。
“奧,龍府,龍……你說什麼?”吳瑞源轉過臉看著吳晃,目露寒光:“那個龍府?你說是龍府的人打的你?”
“朱雀帝國不就一個龍府嗎,還能是哪一個?我們最後看到他大搖大擺地進入了龍府”吳晃硬著頭皮答應道。
“你簡直是找死!”吳瑞源愣了一愣,劈頭蓋臉地罵道,“你個混蛋,不是告訴你不能招惹龍府的人嗎?你活夠了是不是,你是豬腦子啊,你自己找死不要拉著整個吳家陪葬,你個混蛋,滾,去書房閉門思過,否則我打斷你的腿”
“龍府怎麼了?”吳夫人低聲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