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後裔,代代相傳,秘密供奉著大周曆代皇帝的牌位。
蘇暮寒按捺了心神,以溫和的目光環視眾人,露出儒雅謙和的笑容:“各位多年辛苦,萬般艱難之際仍不肯放棄復國大業,拳拳忠義之心,暮寒深以為傲。暮寒深恨得知身世如此之晚,以至數載蹉跎,浪費大好時光。如今我們共謀大業,以後行事還要多多仰仗各位,都請起吧。”
望著族長與他身後諸人,蘇暮寒內心熱血澎湃。他青衫及地,彎下腰來深深一揖:“各位都是我大周的功臣,請受暮寒一拜”。
族長慌忙來扶,又是感動,又是惶惶,急急說道:“主子這話折殺我們這群奴才,正是奴才們無用,以致蹉跎數年一事無成,才委屈小主子到如今只有個世子的名聲。”
祠堂內擺了酒,眾人歃血為盟,不管是雲南的一支,還是關外的來客,所有蘇氏族人在周氏歷代皇帝前發下重誓,以光復大周為己任,時刻聽從蘇暮寒差遣。
既然蘇睿已經不在,族人們便從此改了稱呼,尊稱蘇暮寒一聲主子。
族長奉上一個金絲楠木的填漆錦盒,開啟上面的鎏金鎖,凝碧色的大周皇家玉璽出現在蘇暮寒面前。
蘇暮寒伸手出去,觸控著先祖留下的寶貝。那玉璽質地溫潤,觸手生溫,他依稀覺得透過這多少代人碰觸過的玉璽,自己彷彿握到了先人們的手,感知了他們的沉重與悲哀。(未完待續。)
第一百五十章 海棠
蘇暮寒滿懷深情地摩挲著大周傳國玉璽,仔細撫過玉璽底座上那幾個古拙的篆體字,良久之後又戀戀不捨地將它放回錦盒內。
“主子要將傳國玉璽帶回皇城嗎?”看著蘇暮寒愛不釋手的樣子,族長到底有幾分擔心。
蘇暮寒毅然決然搖了搖頭:“不,還是放在族中更為安全。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住在西霞皇城裡頭,世襲的安國王爺府中,哪來的資格儲存大周朝的玉璽。它跟了你們這些年,最應該留在你們這些忠義之士的身邊。”
族長被蘇暮寒說的動容,他喟然興嘆,再次向蘇暮寒行禮。
機關再次被扳動,隨著沉重的咯吱聲,玉璽連同大周曆代皇帝的牌位又歸於地底,墨綠色的絲絨帷幔拉開,碎金一般的陽光照射進來,祠堂裡安然寧靜,彷彿剛才的一切從未發生。
祠堂裡面這樣的一幕這樣隱密,等在外面的楚朝暉與溫婉絲毫不知。她們立在祠堂外頭,足足等了大半個時辰。直待立得兩腳發酸,蘇暮寒才在族長的陪伴下走了出來。
蘇暮寒走向母親,孝順地扶住她的腰身,稟報道已將父親的牌位安然擺上祠堂供桌,父親從此便落葉歸根,在蘇家祠堂裡享受族人的香火。
蘇暮寒將落葉歸根幾字咬得極重,聽得楚朝暉眼眶不由一紅,這是她目前唯一能為丈夫做的事情了。
向兒子點頭回應,楚朝暉又向著祠堂遙遙行禮,才在眾人的簇擁下回了下榻的小院歇息。
本來安放完了牌位,儀式便算是完成。因臨近清明,蘇家說這是祭祖的正日子,早已說過要請僧侶,在前院連著做七日的道場。
於是蘇暮寒照舊在前院忙碌,香燭與燒紙的味道充盈著整個蘇家老宅的院落,偶爾還有紙錢飛過,蕭瑟地落在青磚甬道上,又被奴僕很快掃去。
熟悉的場景,讓楚朝暉一次又一次憶起丈夫靈柩剛剛歸家的時刻,她的眼圈始終有些泛紅。大約活著的人只能以這種方式來表達他們對死者的哀思,楚朝暉這樣想著,便對蘇家老宅對此事的過於隆重而有些釋然。
誦經聲冗長綿密,伴隨著木魚敲擊,一切顯得莊重而沉鬱。楚朝暉由溫婉陪伴,一直住在蘇家內院偏東的三近小院落裡,到是幾乎聽不到前面的誦經聲。
來得當日曾聽族長夫人介紹,這個院落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