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商量一下,府內的用度。過去這些事兒都是怡華在管,我老太婆只管享享清福,不過,如今面臨楚府如此大的危難,我怕怡華在中間受了委屈,今兒就由我來出面……”
老夫人話還沒說完,楊姨娘已有些坐不住了,只是她還知道分寸不敢隨便打斷,扭了扭身子而已。
楚老夫人眼尖,自然是看得清,不過老眸一垂,假作無視,仍然沉聲講道:“想來這些年,楚府每個月給大家的月錢也是筆不小的數目了,再怎麼用自然也是省得多,先停了月錢用度吧,你們也都緊著點,花花存銀。”
楚家唯這些媳婦都是老爺為大爺才爺找的,自然都是明事明理的人家,聽了楚老夫人的話,也都知情知理的點頭稱是,唯這楊姨娘是楚錦軒自己硬生生娶進來的,到是市井小家宅人家的女兒,把這些錢財看得由為重要。
楊姨娘囁嚅著,卻不也說出什麼,羅怡華和楚老夫人都看得出她是不樂意了,也不去理會。
而這楊姨娘呢,見楚府這樣的形式,不禁心下也開始打起了小算盤,當晚便偷偷的運銀子和貴重之物出府,藏去孃家,生怕什麼時候,楚家再危難了要她們把銀子貢獻出來。
到是秦姨娘,這時停了誦經,晚上去錦軒坊探望楚錦軒去了,看著楚錦軒憔悴的面容,心中到是有些不忍,儘管他當年對她無情,可畢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千年修得同枕眠啊,輕輕的坐在他床邊,柔聲道:“老爺,可好些?”
楚錦軒也沒有想到這個時候秦姨娘會來看她,以往她便是從不會主動來錦軒坊的,微微點頭,心底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待續)
章節目錄 第二百零一章 困境
不論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還是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遇到事兒,夫妻之間的不同表現便是考驗,真情與無情也顯而易見了。
楚錦軒這一病,加上楚府出了這麼大的事兒,同是姨娘,表現的卻天差地別。
“素棉,我對不起你。這些年,虧待你了。”楚錦軒因身體虛弱,聲音已不如往日那般渾厚有力。
秦姨娘見楚錦軒這副模樣難免有些心酸,那麼強的一個人,突然便如此弱不經風了,雖青燈古佛了半生,卻仍沒有擺脫塵世的煩憂,輕輕一嘆,含著兩溺淚水,輕聲說道:“素棉這些年,用度不多,省下這些銀錢,雖不是很多,可也能湊上一份,老爺先拿去度過難過吧。”
說著,讓丫頭拿來一個桃木方盒,放在楚錦軒床頭,那方盒雖然不是很大,可沉甸甸的,除了些金條還有許多的銀票,若是平常人家拿去了,也可三代人快快活活度過一生的。
楚錦軒一愣,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幾乎是有名無實的妾,竟然會如此待他,心中懊悔不已,又十分愧疚說道:“不,素棉,這,這讓我如何面對你啊,過去我待你如此,而你……”喉間哽咽得說不出話來了。
“哎,人世間便就是個情字,老爺與素棉無情,可素棉已經是老爺的人了,便種情與老爺了。”秦姨娘輕輕淡淡的說著,紅塵滾滾,有情無情又如何說得清楚。
素手在楚錦軒被邊又掖了掖,便起身要告辭。楚錦軒卻伸手拉住秦姨娘,“素棉,來生再還你此生的虧欠吧。”
秦姨娘溫婉的眼神凝視楚錦軒片刻,來世?恐怕要為自己活一回了。飽讀詩書的女子,便是有自己的思想。無奈生在這世道,才有了這般命運,而可笑的是儘管讀了萬卷書。卻始終不敢衝破那道德的枷鎖,斷送了一生。
秦姨娘並沒有說話,悽然的淡淡一笑。眼底簿霧模糊了視線。轉身走了。
翌日,楚府這邊似水深火熱的煎熬著,葉雨在仇府也不得安寧,日思夜念著楚天舒,不知道他的傷好些沒有?自己又不能輕易出去,心急如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