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怨,在怪他明明引來了禍,還有汙衊他們本地的人。
“誒,此言差矣,以前沒出現過,不代表現在沒有,將來不會有。”有人持不同看法。
兩方的意見似乎即將要爭執起來。
這時,對面肖府厚重的大門被人稍稍開啟了一個縫。
從門縫裡,擠出來兩個身影,一少年和一少女。
少年走在前頭,顯然是在為少女帶路。
此二人,便是肖臨與肖菀。
因著前門有諸多看客堵道,肖菀肖臨一行人便從後門進肖府,問安後,便偷偷摸摸出了門。
客棧之前的人密密麻麻,摩肩接踵,肖臨已經使出渾身解數硬是擠到了前排,而肖菀一個姑娘家也不可能去跟那些大男人擁擠,便只能站在肖府的階梯上,藉著高度,越過人群,往裡面探看。
隱約能見到一位身姿挺拔的男子,站立如松。男子身後是一位體格健壯,左手抱刀的青年,這兩位面前,有兩個人正坐著。
這個高度,肖菀無法看清坐著的是何人。
肖菀猜,其中一位應該就是她的大伯,肖啟澤。
可惜,人群不知為何嘈雜了起來,讓她聽不清客棧內的聲音。
好在,沒一會兒,客棧內的人便出聲了,人群的議論聲也就隨之慢慢降了下來。
“只有當地人,才能比我們這過路人,更快地找到客棧。”
既然這一切是為了他,迷香又在他來之前及時調包好了,那就只能證明,真正的嫌疑犯在聽見聞松詢問客棧之時,便立即來到了雲捲雲舒這家客棧,趁張登不察,佈置一切。
只有當地人才能這般熟悉地形。
只有與張登相熟的人,才能讓張登掉以輕心,獲得足夠的調包時間。
聞松看著薛廣山,“其實,大人想要抓到殺人犯很簡單,只需問問,在未時末,草民與常兄抵達客棧之前,可有人來過?”
薛廣山剛要說話,就聽肖啟澤沉沉地說了一個字,“問。”
薛廣山無法,只能吩咐人去辦。
程橋地方小,人也少,今日沒有營生的,都集中在此了。
官差們詢問此事,也算方便。
薛廣山剛吩咐下去沒多久,一個官差蠢蠢欲動。
薛廣山環顧之時,正好看見了他,於是問:“怎麼了?”
那官差一咬牙,走上前來,道:“回大人,今日小人在衙門前當值……”
薛廣山微一皺眉,“說。”
官差偷瞄了聞松一眼,“小人……這二位公子確實是從未時末來的,經過衙門之時,還拉了一位老婦人問路,問的就是衙門旁的雲捲雲舒。只是……在此之前,小人並未見過任何其他人進客棧的門。”
薛廣山聞言,驟然轉頭,看向聞松,大呵道:“爾等可還有話說!”
常忠信聽了這話也暗道不妙。
聞松眉心微蹙,臉上未見驚慌,“敢問這位仁兄,客棧可有旁門?”
“無。”
回答他的是肖啟澤,語氣不知為何突然變得有些不耐和不善。
聞松聽了,垂眸喃喃道:“那就只剩下一個可能了。”
肖啟澤聽見了聞松的自語,銳利的目光驀然緊盯著他,暗含警告。
聞松恍若未覺,“最後一個可能,行調包一事的人……張登他自己!”
眾人再一次譁然。
站在臺階上的肖菀也微微蹙眉。
薛廣山這回,臉上並沒有任何波動,餘光又一次瞥向肖啟澤。
肖啟澤此時的臉色跟薛廣山當初覺得丟了面子的神情差不多,僵硬又難看。
薛廣山見肖啟澤不滿,抓準時機,加了一把可以燒著聞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