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衛來找你,為了什麼?”
南胥這話直接暴露了他監視肖臨一事。
肖臨冷笑一聲,“大人真是絲毫不遮掩。”
肖臨可不會傻到覺得這話只是南胥一時口快。
南胥笑道:“心知肚明的事,何須遮掩?”
“不是盟友麼?”肖臨諷刺地問。
南胥對答如流,“是盟友,正是盟友,才派人藏在暗處。”
“哦?”
“閣下雖然安全回了京城,但不見得在京城就會安全。”
“你這是在保護我?”
南胥無所謂地道:“你可以這麼信。”
肖臨實在是沒遇見過南胥這樣的對手,一時無言。不過,他還是決定向南胥求助。
“禁衛來問我是否知道雲捲雲舒的事。”
南胥偏著頭,“那麼,你是怎麼答的?”
“不知。”
“而實際上呢?”
肖臨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往前走了幾步,又走回到座椅邊,卻沒有坐下,“實際上,我知道一些。”
肖臨就此打住,不想告訴南胥太細節的事,卻已經在傳達一個資訊:肖啟明確實探得了不少雲捲雲舒的秘密,並將它們留存了下來。
而這,就是招惹殺身之禍的根本原因。
南胥證實了自己的猜測,也懶得細問,“告訴了禁衛,你就能報復肖家了。”
肖臨搖頭,“只怕在成功報復肖家之前,我就已經先去見父親了。何況,時機未到。”
南胥這時,才真正對肖臨高看一眼。
能看清自身境況又謀定而後動的人,才是真聰明。
肖臨接著道:“方才被抬下去的,是我府中的管家,父親最信任的人。”
南胥眉心一凜,“那就不會是程橋的人。”
肖臨點頭,“不錯,可惜我什麼都沒有問出來,他自盡了。”
南胥來之前,沒有想到事情複雜如斯。
肖臨忽然說起一件事,“父親在程橋,確實承認過,他是和人聯手,只是那人過於神秘,連他也不知是誰。宮中內侍也是他的人,本來的安排是,想禍水東引至肖宗年處……不知怎的,反射了父親一箭。”
他敞開心扉對南胥說的這番話,正是南胥所缺的重要一環。
至此,未至程橋的南胥,才終於和聞松一樣,理清了前因後果。
南胥沉思了會兒,“令尊是被設了一個套。”
“什麼意思?”
“假意合作,一起對付肖家,最後再……兔死狗烹,過河拆橋。
管家在其中的作用,應是監視令尊的一舉一動,並從令尊身上,找出雲捲雲舒的秘密為己用。”
既想對付肖家,又想從肖啟明身上拿到雲捲雲舒的秘密,打得一副好算盤。
南胥一頓,“這麼說來,令尊的合作伙伴,還沒有拿到他最想要的。”
不然,管家也不會還在府中,並被抓個正著。
肖臨捕捉到了重點,“你也認為管家和陷害父親的內侍的背後,是同一人。”
南胥點頭,緊接著在想,若是能知道肖啟明和他的合作物件是怎麼搭上線的,說不定,就能知道這個佈局人究竟是誰了。
南胥兀自推敲起來,“管家是一直蟄伏,還是中途被收買的呢?”
肖臨聽見他的低語,回答道:“中途被收買的。”
“為何?”
“他來府中已久,那個時候,父親才到京城打拼,作為一個'失敗者',父親沒有任何引人注意的地方,也沒有任何可利用之處。”
南胥贊同肖臨的分析,“那就是在令尊發現雲捲雲舒秘密之後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