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海“鴛鴛相抱”,還差點把對方連根拔起,於是不過腦子地來了句:“海哭的聲音?”
連海:“……”
哪壺不開提哪壺是吧?
就在此刻,“呲啦”一聲,沙發正中的縫隙處,線頭盡數斷裂。
季明月回過神,麻溜兒起了身,順便在心裡把白事店的無良商家罵了一萬遍。
而陷入沙發深處裡的連海,臉色黑如鍋底,可以無縫s高位截癱。
意識到冥府府君的腰比他那套紙糊的懶人沙發金貴許多,季明月將連海拉起:“我去找筋骨貼和紅花油。”
他從連海的眸底看出一絲若有似無的尷尬。
“不需要。”連海就著他的動作起身,微閃的目光定在電競桌盡頭的照片牆。
季明月轉頭望向牆面上的照片牆:“府君喜歡這個?”
牆上是季明月在陰陽兩界拍的諸多月亮照片,陰晴圓缺,紛紛不一,拼在一起倒別有一番趣味。
說話間,最外層的一張照片似是沒有粘牢,翩然墜落——是他剛來孽海時拍到的橙色滿月。
不知是否是地理位置原因,陰陽交界的孽海,夜空是罕見的粉紫色。此處的月亮比陰冥其他地方看起來更大更圓,顏色也偏深,如裹了層糖霜的橘子。
連海顯然是傷到了,揉著腰勉強起身。他慢慢蹭著,往地上的橙月照片靠近。
季明月走上前將照片拾起,見連海露出些許疑惑,解釋道:“我叫明月,就喜歡收集各種月亮。”
他不知道連海為何對月亮情有獨鍾,思忖之際,差點被突如其來的一抹亮色閃瞎雙眼。
天亮了。
連海停了腳步:“收拾一下,隨我上去。”
季明月仿若洩氣皮球,一屁股墩在懶人沙發裡。
劉引娣是他一時心軟帶回來的,因他打從心底裡認同連海的觀點——劉引娣說自己平時在公司向來埋頭打工低調做人,和那位叫做“吳鵬程”的同事無冤無仇,卻反遭毒手。
她所言是否為真,又為何會被同事所殺,最好查個清楚明白;否則有一有二就有三,孽海的“在逃亡魂”會越來越多,於整個陰冥都是隱患。
旁觀總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若親身入局查案,便沒那麼簡單了。
連海看出他心中所想:“你不上去也行,明日陰冥就會發全員通告,陰司某季姓技術專家上班時間不務正業,偷玩遊戲,造成極其惡劣的影響,給予開除處理。”
“府君您……”被狠狠拿捏,季明月繃不住了,“我不明白。”
連海:“怎麼?”
他大惑不解又無可奈何:“我不明白,您神通廣大,獨自去陽間絕無任何問題,為何偏偏要拖著我這麼個關鍵時刻掉鏈子的鹹魚?您總是跟我過不去……”
“我現在就給孟芒打電話,讓她以人力資源部的名義擬通知。”連海對季明月的天問視而不見,徑自掏出手機。
季明月癱在斷成兩截的懶人沙發裡,曬乾了沉默。
不知過了多久,季明月才轉動呆滯的雙眼:“我同你上去。”
連海一直握著手機,卻沒有動作,似乎知道季明月遲早會答應。他道:“那就快走,不要浪費時間。”
“且慢。”季明月緩緩起身,也開啟手機,調出錄音介面,“我有要求。”
連海看著他,面無表情。
季明月吞了口唾沫:“陰冥智慧小組,何時解散?”
不著調的問題,連海有點懵:“?”
季明月窮追不捨:“何時解散?”
連海想了想:“短則數月,長則幾年,孽海恢復平靜之日,就是小組解散之時。”
“我同你上去可以;做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