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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在幹什麼?!”桑榆的聲音如旱天雷。
眼前一幕太有衝擊力,他反應過來:“谷知春,你他媽勾引我弟弟?”
從谷知春的畫架倒塌開始,他就注意到了角落的異動,走進一看,驚嚇更甚。
桑榆身強力壯,一把扯開畫家與天使,怒斥道:“你還是人嗎?”
聞聲而來的蒲飛和楊雲昊同樣瞪大雙眼,附和著罵了幾聲。
谷知春很小聲地說了句“不是的”。
“禽獸,王八蛋。”桑榆揪住谷知春的校服衣領,提他起來,罵了句極難聽的髒話,“你拿了我們家的錢,還要拐我們家的人?桑非晚是誰?你敢在我眼皮子底下下這樣的手?!”
谷知春向來不敢看桑榆,此刻更是絕望閉眼。校服明明裹在身上,他還是感覺自己被剝了個精光,油畫刮刀遊走全身的噁心感覺復現。
“哥哥,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小穀子是……”桑非晚起身,拉住桑榆使力的手,試圖解釋。
“你閉嘴。”桑榆大吼,扭頭繼續針對谷知春,“看著我!谷知春,你想報仇對不對,你……”
有些事不能公之於眾,他壓低聲音,語氣卻更加兇惡:“你故意的,對不對?”
谷知春闔起的眼皮之下瞳孔一縮,顫抖更甚。
那把刮刀來到了心臟,在大動脈上重重剮蹭。
桑榆氣不過,揮拳在谷知春的臉上招呼了下。谷知春歪在麥草之中,沾上草芽塵土的嘴角流出血沫,紅綠對比鮮明,頰邊也登時腫了起來。
趁桑榆和谷知春對峙之際,桑非晚跑到不遠處搬來救兵:“張老師!”
他目光中有祈求,那聲“help”幾乎要衝破喉嚨。
張老師目光在幾位神色各異的少年間審視一圈,定在桑榆身上。
桑榆眉頭微動,緊接著挑釁一樣,再度給了谷知春一拳。
“哥哥!”桑非晚急了,又看向身旁的慈祥長者。
“夠了!別太過火。”張老師一聲令下,接著看了看錶,轉身欲走,“我等下還有個視訊會議。”
桑非晚彷彿拿到免死金牌,扶起谷知春。
這話落在桑榆耳朵裡,卻是另一種意思。他拉開桑非晚,第三次攥緊拳頭,照著谷知春受傷的部位上演帽子戲法。
疼痛疊加,谷知春發出哀哼,倒在地上。
桑非晚被蒲飛和楊雲昊按住胳膊,根本動不了,只好大聲求救:“張老師,save hi! save !”
出乎意料的是,張老師只頓了頓,沒什麼情緒地道:“我是不是告訴過你們,不要太過火?”
隨後頭也未回,往民宿走去。
谷知春從季明月手中奪過那張桑榆的照片:“那天,桑榆當著非晚的面,打了我很久很久。直到……”
直到自己渾身是血,幾乎疼昏過去,鼻子眼睛都不是自己的,桑非晚才掙脫鉗制。
第一次感受到滔天惡意的天使看看哥哥,又看看麥田,想上前將奄奄一息的谷知春扶起,卻又彳亍不敢。
幾次抬腳又放下,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