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苦日子,日頭晚了便習慣早早上床休息,很少點燈,就是偶爾起身也不願浪費。所以剛剛月依喚木慕依出來時,木慕依也習慣性沒有點燈。可是即便如此,她們卻忘記了關門。或者也不該說是忘記了關門,只是月依原先是想著直接將木慕依帶走,這裡便不用多管了,可是誰知木慕依一味糾纏,而更想不到的,便是這些人竟這麼快便闖入了這裡。
也不知是不是外面的情況已經非常不妙了。但是,現在,月依也不想管什麼吳家的情勢了,她只是仔細注意著這一干闖入者的動靜,司機定要先將木慕依帶出去,遠離這樣未知的危險。
果然,當先的一個大漢先是一頓,旋即竟是直衝進了那開著門的房間,不過幾秒房間中一片響動,那大漢又衝了出來,滿臉焦急。“這門剛剛開著,但房間裡沒人,不知是去了何處!”
………【第二百三十八章。暴露】………
漆黑的夜色從不曾能影響過月依的視力,黑暗中的一切對她而言如同白晝一般清晰分明。所以她明顯看到,那大漢一句話,周遭的人似乎都有些緊張。而正是這份緊張,卻讓月依分外疑惑。
按理他們應該是不清楚這裡住的是什麼人的,或者一般的正常人看著這處小院的佈局外貌也該知道會住在這裡的人定是無足輕重之輩。再不濟他們真的打聽知道這裡住的是誰,按吳家人說也不過就是苦命的失寵的母女二人。所以這樣的猜測下,卻是讓月依怎樣都無法理解這些人的緊張到底是從何而來。
不過即便如此,月依卻依然不動聲色,壓住木慕依隱在黑暗裡,幽黑的雙眸緊緊關注著眼前的形勢。最好的期望當然是這些人能趕緊離開。哪怕疑惑不解,但月依從來都不是那種好奇過剩的蠢貨,也著實對這些人的緊張並不感興趣,她現在只想要儘快帶著木慕依離開,少些麻煩。
月依其實對武功之類並不太清楚,只是體內自有一股能量,而腦中也不過一個模模糊糊的印象而已。所以現在對這幾個人的功力,月依也不能摸得很清楚,但是畢竟有著一定的實力在,她心中卻也是知道的,這些人還不能構成什麼威脅。
但是,若是能有更省力的方式自然是再好不過,尤其月依這樣能省事一定不找麻煩的人。而且若是真的打起來,雖然月依不怕,可是畢竟有個木慕依牽累著,月依不可能放任木慕依不管。
就算木慕依能一直藏在草叢中沒有現身,沒有被現,月依心上畢竟有所顧慮,這是戰鬥中的禁忌。再加上這些大漢人多,若是一旦有了空隙,月依也不能保證一定能在瞬間全滅。萬一有漏網之魚,或是這邊的動靜引起其他的注意……
月依不喜歡冒險。
不過,感受著手下的身子愈加僵硬,月依的眼中漸漸深沉。
夜露深重,又是冬日,這般長時間不聲不響地潛伏,月依是沒什麼問題,但是木慕依卻是無法適應這樣的身體和心裡上的高度要求。更何況木慕依似乎也是看出了這幾個大漢也是會武之人,下意識便縮緊了身子,極力屏住呼吸。於是,整個人也隨之愈加緊張,反而起了反效果,可是這樣的當口月依又無法提示。
先開始還沒事,但長時間下去,她定是堅持不了的。而且其實,也許時間一長,不用木慕依自己先支撐不住,可能就會露出馬腳,被外面的那些人現了。
悄悄握起了拳頭,月依暗自思量著最好的動作與路線,力求瞬間擊殺,不留一個人。
彷彿比黑夜還深的眼眸緊緊關注著眼前的形勢。
剛剛分散開的幾人重新聚到一起,都搖搖頭,似乎是沒有找到人的意思。
略一思索,當先那個大漢一擺頭,立即,一個家丁模樣的人被帶了過來。
“大爺饒命,大爺饒命……”那大漢還沒說什麼,那家丁卻已經嚇得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