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彩經過醫務室門口時看到了他,
“手怎麼樣?”青柳璃彩指著宜野座纏著繃帶的左手,
“小傷,沒什麼。”宜野座抬起手看了看,“兇手篡改了多隆的程式,用它鉸斷了鉸鏈,當時從背後襲擊我,一時沒來得及躲開。”
“你們那邊排查的情況怎麼樣?”
青柳璃彩靠著牆搖搖頭,“沒什麼收穫,我們對周邊所有路口的行人都實施了檢查,沒有色相異常的。”
“聽說你們一個執行官被腳手架砸到了?”
“嗯,就是那個新來的新井沙希。”宜野座走廊的長椅上,傷神地按了按太陽穴,“剛從手術室推出來。”
“不去看看嗎?”
“好像還沒醒過來,我先去狡那裡看看。”
“你們最近損失了不少人手吶,宜野。”青柳璃彩拎著幾包紗布和酒精走到電梯口,“需要幫忙的就說一聲。”
“我知道,謝了。”監視官朝老同事疲憊地笑了笑,站起來朝精神護理病房走去。
宜野座進去的時候,狡齧慎也正靠在床頭上看書。
“來了。”狡齧慎也抬眼看了一眼,翻過一頁繼續看,
宜野座走到落地窗前,沒有說話。
“還真是一個樣……”坐在病床上的監視官哼了一聲,偏過頭繼續看自己的書,
宜野座挑眉朝身後看了一眼,“什麼真是一個樣?”
“這世上你還能和誰一樣?兩個人都打著來看我的幌子實際別有意圖……說吧,有什麼事?”狡齧慎也把書合上放在床頭,看向宜野座,
“又出了一起人體標本案,手法和之前的類似。”
“我聽說了。”
“今天去複查現場,商場後牆的腳手架被人蓄意破壞,砸到了我們的人。二系負責排查現場可疑人員,沒有任何發現。”
“是新井沙希吧,剛剛聽志恩說了。”狡齧慎也特別留意了一下宜野座的表情,遺憾地什麼都沒能看到,“現場發現了什麼線索,不然兇手也不至於回去故意干擾調查。”
“我們在後街的監控裡找到了兇手的影像,結合腳印識別已經鎖定了嫌疑人就是櫻霜學院高中部的社會課教師藤間幸三郎。不過……”
“什麼?”
“他這麼做有必要麼?我們的證據並沒有被他破壞。”宜野座轉過身去,狡齧慎也正看著他,
“既然你已經有別的猜測,那就說出來聽聽。”
宜野座在猶豫,狡齧慎也替他說了出來:“腳手架的事故其實根本不是為了破壞安全域性的搜查,而是針對新井沙希。這次和標本案根本就是兩件事情———你心裡是這麼想的吧。”
共事多年,心裡在想什麼輕而易舉地就被看穿,宜野座有些不快但又無從反駁。
“那個執行官,你查過她的底?”狡齧慎也又問道,只有他們兩個人在之前就認識新井沙希,自然不認為她只是個簡單的潛在犯。
“你做過的事情又何必再問我一遍?”宜野座摘下眼鏡低頭擦了擦,聲音保持著不大不小的音量,剛剛好能夠聽得到,“她不是個簡單的角色,不過在標本案的問題上我不會摻雜進先入為主的偏見,目前沒有露出破綻,她就只是我的下屬而已。”
“我猜她現在應該醒了。”狡齧慎也點燃一支菸,宜野座聞到味道皺了皺眉,
“猜對了,徵陸叔悄悄夾帶的私貨。”狡齧慎也夾著煙揮揮手,
宜野座不想再多說什麼,“好了就來上班,別在床上摸魚。”
“嘁,真把安全域性當成自家開的了……”
監視官陰沉著臉從精神護理病房出來,開啟手腕上的終端,
“宜野,還不放心漂亮妹妹嗎?”唐之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