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席把課本和資料夾放在自己的桌子上,揉了揉頭髮。
季席住的寢室有三張床鋪,一張床鋪空著,所以預設為兩人寢,只有季席和陶林兩個人。季席坐在自己的桌子上翻起了資料夾裡的劇本,陶林眼尖看到了十分可疑的資料夾,三兩下從床上爬了下來。
“情書?”陶林嘿嘿一下,將腦袋湊了過去。季席直接敲了陶林的腦袋一下,站起身來,換了一件短袖。
“還吃不吃飯,快點換衣服。”
陶林也終於看清了資料夾裡面的內容,不感興趣的撇了撇嘴,然後歡快的換了一身衣服和季席出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心死
季席提著給陶林從早餐車買來的一碗粥和一屜包子進了寢室。
陶林昨夜對著遊戲奮戰到了午夜三點,此時還昏迷不醒。陶林聽到關門的聲音,在床上扭動了一會兒身子,哼唧了兩聲,又撐不住眼皮太重會周公去了。
季席把早餐放在了陶林桌子上,兜裡的手機響了,看到來電顯示的時候,深吸了一口氣,提到耳邊,喂了一聲。
嗯…我不忙…好的,晚上見…阿姨再見。
結束通話電話以後,季席頭痛的坐在椅子上,將手機在手裡攥緊了。
半晌季席的手機響了一聲,簡訊提示音。
集合延後,有事電話聯絡。後面署名是管佳。季席簡單的回覆了一個好,把手機放在了桌子上。
下午四點,天還亮。季席套了一件黑色薄外套在短袖外,走到校門口當想要拉開計程車的車門,後面的一輛SUV快速的停在了他的右手邊,按了兩下車喇叭。
黑洞洞看不清裡面的車窗搖了下來,露出徐未寒的臉,“上車。”
季席別過臉將計程車的車門拉開,就聽身後徐未寒緩慢得說了一句,“爸媽還不知道我們吵架了。”
季席父母早在五年前離異,各自組建了家庭。親生父母留給他的親情,只有每個月按時匯來的錢。
直到徐未寒帶著他到了徐家,那種被親人關懷的感覺,竟是來自於徐爸爸和徐媽媽。
對自己真正好的人,季席狠不下心去拒絕去傷害。
季席眯了眯眼,鬆開了開計程車門的手,轉身上了徐未寒的車。
徐未寒側過身子想要給季席繫上安全帶,卻被季席一隻手臂擋了回去。徐未寒也不惱,側著頭看季席把安全帶繫好,才踩下油門。
“你打算鬧到什麼時候,嗯?給個期限,讓我準備一下。”徐未寒說著,自己笑了一聲。
“你覺得我在和你開玩笑?”季席偏了偏頭,輕笑道,“那我現在肯定的告訴你,徐未寒,我不想陪你玩了。如果不是阿姨打這通電話,我不可能再坐上你的車。”
這是徐未寒第二次覺得季席的話就像刀子,一刀一刀的割在自己的身上,鮮血淋漓。而對方卻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平靜得不像話。
而季席看向自己的眼神裡,再也尋不見一絲一毫的纏綿,只有拒之千里的冷漠。
“你說不玩就不玩,我還沒同意。”徐未寒猛地一剎車,在紅燈對面停住了車。
“我玩不玩是我的自由。”季席勾了勾嘴角,極盡全力的激怒徐未寒。
徐未寒的臉繃緊了,沒出聲,突然將車掉了頭,向回走,冷著臉鎖上了車門。
“去哪兒?”這根本不是去徐家的路。
十分鐘之後,季席被徐未寒拽著胳膊進了酒店的一間包間。包間內一張能容納二十個人的桌子,只鬆鬆散散的坐著七八個人。一中年男人看到進了屋子的徐未寒和季席一愣,隨即起了身子上前。
“徐總!”
徐未寒朝中年男人點了點頭,“聽說王導今年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