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簡單地進行了並無意義的對話以及祝福。那時候他身後跟著的,似乎,就是一個銀髮的男人……
但是,卻想不起任何進一步的細節了。因為那個以藍染的隨行人員身份出現的男人當時似乎並沒有說話,而自己也並沒有過多地在意,所以已經完全想不起來對方外形上的細節了。留在印象中的只有那頭稀少的銀髮,因為獨特而隱隱約約的有些印象。
“已經過去了。”白哉淡淡地對藍染說,“不過那也是我第一次見到藍染先生的夫人。黑色長髮的高貴女子,看上去有一種日本古典女性的魅力。記得她是一位著名的藥劑師對嗎?藍染先生是很讓人羨慕的人吧。”
藍染露出苦澀的微笑:“實不相瞞,其實我目前的狀況也和您一樣呢。阿花她啊,在那之後不久就去世了。這樣算起來也有五年之久了呢!”
白哉微感驚訝。對於他的狀況,藍染是明知故問,而他卻是真的不知道藍染的妻子卯之花烈早已不在人世。這位醫藥工程學領域的權威女博士,雖然是藍染家族的當家夫人,但是她的名聲更多的是來自於她自己的事業,而不是她丈夫的家族。何況對於不瞭解醫藥工程專業領域的人來說,卯之花烈這個名字其實相當陌生。
“……抱歉。”
“沒什麼。”藍染灑脫地笑了笑,“不過,這真的說明我們彼此之間的交往實在是太過生疏了,竟然會連對方的基本現狀都不瞭解。實在是很遺憾的事啊!”
“……也許。”
“也許我們可以試著加強我們之間的交流和交往,無論是私人方面的,還是彼此的事業,說不定都存在著我們尚且沒有留意到的合作的可能性哦!您會不會期待我們一起來發現這樣的共同點呢,白哉先生?”
藍染微笑著的眼眸透過四方形的眼鏡框直視著白哉,那樣的眼睛那樣的微笑卻讓白哉感到非常不舒服。他不知道,他對藍染這個人心存戒備和毫無好感的原因,究竟是因為他事先知道他的黑社會背景,還是單純地來自於對這個人的直覺反應。
他依然面無表情地,舉起了自己的酒杯,說了很簡單的兩個字:“乾杯。”
藍染笑了。水晶杯輕輕的碰撞聲中,兩個同樣口是心非的人完成了他們彼此第一次的正面交鋒。
放下酒杯的藍染剛想說幾句客套話,一個怯生生的柔弱嗓音在他背後響了起來:“請問……是藍染惣右介先生嗎?”
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出現在兩個人的視線中。女孩穿著一身粉紅色簡約風格的洛莉塔洋裝,柔亮的黑髮只是簡單地梳理了一下,在耳畔扎著兩個同色系的蝴蝶結,清純的臉孔給人十分單純可愛的第一印象。她手裡拿著一杯果汁,正仰頭看著比自己高出許多的藍染。
“我就是。”藍染稍微低頭看著少女,溫和地微笑著,“請問你是……?”
“我、我叫雛森桃!上次……上次在輕井澤,我們見過面的,不知道藍染先生還記不記得……”女孩說著怯生生地垂下頭,臉頰邊泛起兩朵可愛的紅暈。
藍染的大腦飛速運轉,很快恍然大悟:“你是雛森議員的女兒吧?輕井澤的聖誕舞會上,即興抽籤的舞伴?”
“是的!”雛森桃非常興奮地大聲回答。她抬起頭來看著藍染的眼神,任何人都能一眼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可是你最終,也還是一支舞都沒陪我一起跳呢!”藍染笑得隨性。
“對不起……”
女孩又低下頭紅了臉頰。朽木白哉在一旁對藍染說:“既然兩位是朋友,就請慢慢聊。我不打攪,失陪了。”
藍染報以禮貌性的微笑:“白哉先生請自便。”
朽木白哉離開之後,藍染就一直陪著雛森聊天。他一眼就看出來,這個比自己小了將近二十歲的女孩已經迷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