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
“哎呀呀,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呢。我們現在啊,可還是別人網裡面的魚哦!”
“那你就把這個問題先解釋清楚吧!今天晚上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紅色的眼眸一閃而過,銀的表情少許嚴肅了一下,雖然只是轉瞬即逝的一下子而已。他笑了笑,輕描淡寫地回答道:“也沒什麼。只不過你最近,做得太過分了一點,大概是遭報應了吧。我給小七緒的那張光碟,可不是叫你們拿來這麼用的啊!”
白哉冷冷地迴避了銀的視線:“就算你不給我那種東西,我也有別的辦法。”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從你那天提到惣右介先生開始。怕你遇到麻煩我才給小七緒那張光碟,結果……”銀髮的男人嘆了一口氣,“白哉啊,你為什麼要做這麼危險的事呢?你的敵人,可不會像你這麼光明正大啊!”
白哉冷冷地哼了一聲:“是他先來招惹我的吧!”
“唉呀,算了。惣右介先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呀,否則……”
“什麼?”
說了一半的話突然中止,銀猛然按住白哉的肩膀,摟著他倒在地上,順勢滾了兩三圈。同一時間一排子彈打在了他們先前站立的位置,在地板和牆壁上留下整齊的彈痕。刺耳的槍聲和硝煙味瀰漫的同時,銀從懷中掏出槍來,打爆了走廊這一頭的電燈開關。
“他們來了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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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菊說不清自己跑過了幾條巷子。把可能的路程都搜尋了一遍,她終於在一條僻靜的小巷中找到了已經冰冷的吉良。他趴在地上,本該柔軟漂亮的金髮被泥水弄得一塌糊塗,本該溫和帶著點怯懦的臉上是凝固了的恐懼和痛苦,本該溫暖的雙手冰涼冰涼的冷,像是春天裡的第一場雨水。大雨沖刷掉了一切的血跡,乾乾淨淨的,什麼都沒有留下。只留下了一具冰冷僵硬的身體,躺在垃圾和汙水肆虐的陋巷中。
亂菊緩緩地走到吉良身邊,失神地跪倒在地。
不該……是這樣的……
不該變成這樣。
事情不該是這個樣子的!
握成拳頭的手顫抖著張開,顫抖著靠近那張小小的臉,靠近平日裡無數次撫摸過的精緻的臉。好冷的臉啊,吉良。你的臉這麼冷,銀會心疼的,會心疼的……
視線裡一片模糊,亂菊只覺得自己的眼睛和喉嚨都疼得厲害,疼得說不出話來。她摸索著,替他闔上了那對不瞑目的水藍色的眼睛。
記得也是這樣的一個雨天,第一次見到這個孩子。那是在“鏡花水月”的後門,也是在這樣一條只有垃圾和老鼠的死衚衕裡,一個陰霾的雨天。那天她和銀一起來上班的時候,在一間空的破屋子裡從幾個意圖□□的人手上救下了這個金髮的孩子。
總是那麼乖巧、總是那麼溫柔,雖然不太可靠,但卻是個很可愛的孩子;雖然與幸福的陽光無緣,卻沒有沾染黑暗的陰霾。沒有他,她和銀都不會有勇氣離開“虛”。他全心全意地信任著他們、相信著他們、依賴著他們。可他們,卻讓他一個人死在這樣一個骯髒的地方,死不瞑目嗎!?
“對不起……對不起!吉良!!”
“危險!亂菊!!”
修兵的身影在眼前掠過。耳朵裡灌進了槍聲,很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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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哉靜靜地趴在冰冷的地板上。銀髮的男人緊貼在他身上,雖然瘦但很有力的臂膀緊緊地把他箍在他自己的懷裡。心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