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之後您若是沒有出現,我不保證您會不會錯過些什麼。”
男人的身影優雅地離去,迎向衝著他迎面走來的未婚妻。在生日宴會上有過一面之緣的女孩衝著朽木白哉露出清爽的笑容,挽著男人的手臂跟著他一道走開。看到他們兩人的背影的時候朽木白哉突然很想知道,雛森桃究竟知不知道,她所選擇要嫁的男人,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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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看了看掛在牆上的歐式風格掛鐘,八點二十分。赤坂的訂婚宴,現在該是正熱鬧的時候吧?真同情那個孩子呢,雛森桃。要是知道了名為藍染惣右介的真實,她還會像現在這樣瘋狂地迷戀他、迷戀到不惜嫁給一個比自己大了二十多歲的老男人嗎?唉唉,女人啊,真是一種容易盲目而衝動的動物呢!
不過銀並不認為自己負有拯救純情少女脫離大灰狼的魔爪的義務。難得的機會。藍染不在,烏爾奇奧拉也不在。留在這間輕井澤別墅裡的人雖然不少,但是他們單獨任何一個都不會是他的對手——如果他的身體狀況正常的話。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到底能不能算是正常。在藍染這裡呆了一個多月,先前的兩處槍傷是好的差不多了,但是被藍染弄出來的傷,卻每一天都在他的身體上重新整理。扯動一下手腕,金屬的碰撞聲在寂靜的黑夜裡格外響亮。他看著把他的手和床頭鎖在一起的手銬,嘻嘻地笑出聲來。真是個變態呢,那傢伙!也不知道伊爾弗特到底是喜歡這傢伙什麼,吃醋吃到神經質的地步!明明是用浮竹的細胞造出來的克隆體,為什麼性格和本體就差得那麼大呢?唉唉,惣右介先生,你的養成遊戲,不是每次都能養出我這種精品來的呀~
不過眼下的機會,無論如何都是不能夠錯過的。何況他總覺得,藍染今天晚上的訂婚宴不會那麼單純。他的直覺對他發出了危險的警告。而他的直覺一向都是非常準確的。
“要是以為一副手銬就能鎖住我的話,那你就真的太低估我了呢~”
低聲自言自語著,銀髮的男人從枕頭下面摸出一根回形針,小心地把它拉直,塞進手銬的鑰匙孔裡耐心地撥弄著。隨著“咔嚓”一聲輕響,他的手腕就離開了那個金屬的禁錮,重新恢復了自由。
“所謂底牌,就是連你也不知道的技倆喲~我要是沒有這麼一手兩手,大概這輩子在你面前都翻不了身呢!”
對著不存在的人輕鬆地說明,男人拖著沉重酸澀的身體從床上站了起來:“好了,接下來,我該怎麼做才好呢~?”
他找遍了整個房間,找出一套大致合身的衣服穿了起來。一個月來他就沒被允許離開過這個房間。帶有浴室和衛生間的寬大臥室也根本不需要他離開半步,飯菜也都有傭人按時送上來,全天有人負責照顧他的一切生活細節。如果能這麼被舒舒服服地養起來當米蟲,他當然也是沒有什麼意見的。可惜他並沒有那麼好的福氣。
幸好櫃子裡還有幾件藍染的舊衣服,大是大了些,總算是不用穿著睡衣跑路就好了。鞋子沒有辦法挑剔了,只好穿拖鞋要麼就是不穿。最頭疼的還不是衣著的問題。他的槍當時在醫院裡給了朽木白哉,也沒有來得及拿回來,就算拿回來藍染也不會把槍留在他身邊。唯一拿在手裡的只有那把懷刃,染上了他自己的血。他伸手從櫃子上拿起了那把短刀。刀鋒依舊鋒利,泛著銀白色的金屬光澤,冰冷得令人心寒。慢慢地用枕巾擦拭著刀刃上殘留的血漬,他看到自己的眼睛,映在森寒的刀刃上,鮮血一樣的紅。
——只有這雙眼睛,才是他和那個男人最大的不同。
——所以他一直不明白,藍染到底為什麼要對他這麼執著。明明只是替身,可怎麼樣也不該是他。他和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