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浮竹十四郎,根本就是天差地別的兩個人,那麼、那麼地不同啊……
“嚓”地一聲,刀入刀鞘的聲音。冰冷的鮮紅眼眸注視著窗外的明月,平靜中蘊含著令人恐懼的預兆。
整個別墅,此時正籠罩在一片平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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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虛”的高層幹部,正負責起巡邏的任務,慢悠悠地走在空曠的院子裡,興致盎然地交談著。
“嘿!你說,藍染先生真的會娶那個議員的女兒當老婆?”
“嘿嘿!要是真的那可就搞笑了呀!”
“就是說嘛!你說那個小女孩是要做藍染集團的總裁夫人、還是咱們‘虛’的大姐大呢?”
“嘻嘻!所以說,這還真是一樁婚姻騙局呢!”
“倒是很少有人能像卯之花夫人那樣,知道了藍染先生的真面目,還不改初衷嫁給他的女人啊……”
“卯之花夫人?呵,那女人啊,也是個瘋子,和藍染先生還真是天生一對。”
“啊你等等!我去方便一下。”
“哎?在這兒?”
“一時急了。你先回去吧!”
“嘁!你小子該不會是和野貓約好了偷腥吧?藍染先生可是有交待不能大意啊!”
“放心啦!先回去吧先回去吧!”
其中一個人往牆角的方向跑過去,另一個嘴裡嘟囔了幾句,轉身向著別墅的方向走去。走了沒幾步,他突然聽到身後傳來“撲通”一聲沉悶的聲響。疑惑地轉身,卻沒想到正撞上一個結實的胸肌。隨即,一隻粗糙的大手捏緊他的兩頰,緊按住他的嘴。
恐懼,瞬間充滿了男人的雙眼。那雙眼裡除了恐懼之外,還清晰地映出不遠處倒在地上的同伴的屍體、以及一出手就制住了他的男人。面目猙獰的高大男子,有著奇怪的髮型和兇惡的臉孔,右眼上戴著眼罩,臉上有幾道交錯的疤痕,穿著一件黑色的皮背心,露出了傷痕累累的胸肌和結實的胳膊。男人咧開嘴衝著他笑,那口森白的牙齒就是可憐的高層幹部在這個世上看到的臨終景象。
這個時候,是晚上八點三十二分。
而在這同一時間,市丸銀正站在那間被卯之花烈戲稱為“藍鬍子的地下室”的試驗室門前。
就算是他,也從來沒有進到這個房間的裡面。五年前的那個時候,他突破警察的重圍把昏迷不醒的浮竹從醫院裡搶出來的時候,這個房間還不是現在的這個樣子。把浮竹交給藍染之後,他就和亂菊一起離開了。所以從那以後,他就沒有再見過浮竹。雖然他是有從藍染那裡聽說浮竹的近況,但是當面面對他,的確是五年來的第一次。
陰冷的房間,儘管是春末夏初的現在,依然在一片冰冷的低溫中徘徊。浮竹十四郎靜靜地躺在房間正中的鋼化玻璃密封箱裡,如同死去一般地沉睡著。
“這真是……久違了的震撼見面啊,十四郎先生……”
看向浮竹的紅眸,不由自主地柔和起來。
“五年了……你這個樣子,有五年了吧?真是不知道,這樣活著和死去到底哪一個更好一些呢。如果是我啊,我寧可當時就那麼被一槍打死算了。你該去責備一下你那個搭檔,為什麼不乾脆打得準一些,一槍打爆我的心臟呢?”
銀的腦海裡浮現出卯之花的臉。藍染的妻子卯之花烈,他以前從來不知道,那個看上去像是典型的大和撫子型賢妻良母的女人,溫和的外表下居然是那樣激烈的情感。
那個女人,的確是愛著她的丈夫的。那個女人可以包容她丈夫的一切包括他黑暗的一面,但她唯一無法包容的,就是他對她的背叛與不忠。
——其實並不存在什麼背叛。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