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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人……”
“於是銀對藍染先生說,我把你的‘睡美人’給你搶回來,你放我和亂菊離開、從此不要再找我們麻煩了,算是你給我當作同情票的交易。藍染先生答應了他。後來……”
“難道說,市丸銀一個人去醫院裡把浮竹警視……?”
亂菊輕輕一笑:“銀說過的話,他一定會做到。做不到的事,他是不會和別人做交易的。他還是一個人單槍匹馬闖進了警察重點保護的醫院,把腦死狀態的浮竹先生帶到了藍染先生面前,只不過那次他傷得真的很重。雖然卯之花夫人說,浮竹警視已經不可能再醒過來了,藍染先生還是履行了他的諾言,默許我帶著瀕死的銀離開了‘虛’。臨走之前,銀親手射殺了卯之花夫人。那天,也是像今天一樣的雨天……很大很大的雨……”
雨點敲打在玻璃和建築物上的聲音,清晰地傳入每個人的耳中。天地間彷彿就只剩下了那一種聲音,寂寥而哀傷,像是永無止境地迴響著。不知道沉默了多久,朽木白哉突然低聲問道:“你知道銀會去哪裡嗎?”
“如果沒猜錯,他大概會去‘鏡花水月’。蕭隴庫方一直是‘鏡花水月’的實際監管人員之一,修兵走了之後那裡應該由他負責……”
“……謝謝。”
低聲地道過謝,朽木白哉站起身來,徑直走向門口的方向,消失在屋外茫茫的大雨中。亂菊一直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坐在轉椅上,默默地低垂著頭。
“……松本,如果你想哭的話,你可以哭出聲來。或者,我先離開一下……”
不知所措的站起身來的少年的衣角被用力地拉住。
“不用……不要……不要……留我一個人……”
緊抱住少年單薄的身體,松本亂菊把自己的臉埋在那個小小的胸膛裡,嘶喊般地放聲痛哭著。少年的手臂尷尬地猶豫了一下,有力地落在比自己年長了整整十五歲的女性柔弱的雙肩上。
白色的阿爾法羅密歐停在了新宿歌舞伎町的一角,隔著大雨遠遠地看著“鏡花水月”會員制俱樂部燈火鮮豔的正門。銀看了看時間,凌晨2點17分,再過一個小時即將打烊的時間。剛好,他想著。從脫下來的醫用白大褂上撕下一隻袖子,他把腿上的傷緊緊地包紮起來。接著就掀開副駕駛席,從皮質的座椅下拖出兩把半自動衝鋒槍,動作熟練地安裝好子彈匣,將兩把槍一左一右掛在脖子上,踢開了車門。
“鏡花水月”門口站著兩個身穿黑衣的男人,都是蕭隴庫方的手下。傾盆大雨中他們看到有人筆直地向著自己的方向走過來,手上拿著細長的什麼東西。等意識到事情不大對勁的時候,他們已經來不及掏出武器,甚至來不及高聲示警。一梭子子彈掃射過後,兩具屍體靠著牆壁緩緩地滑倒在地,市丸銀走上前,一腳踢開了裝飾考究的兩扇木板門。
沒有任何的間隙,整個俱樂部的大廳裡頓時被槍聲、慘叫聲、玻璃器皿的破碎聲充斥著,變成了屠殺的現場。市丸銀沒有做出任何示警,也沒有對俱樂部裡的人員加以區分,兩支槍的槍口同時噴射出激突的火焰,吞噬著房間裡所有的能動的和不能動的存在。俱樂部裡的客人、男女公關、還有管理場子的“虛”的成員,所有的人面對著從天而降的襲擊都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一部分人甚至來不及發出聲音,就在密集的彈雨中變成了蜂窩一般的屍體。更多的人則是手足無措,在驚恐中坐以待斃。少數反應比較快的雖然出於反射性地想要進行抵抗,但他們的應變從一開始就慢了一拍,最終只能變成一種徒勞。五分鐘後,整個一樓就不再有能夠發出完整的聲音的人類存在了。市丸銀的腳步沒有絲毫停滯,手中的槍頂住了一個腿部中彈的男人的腦袋。
“嘻嘻,還認識我嗎,納奇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