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走了?
清茶胸口堵著一塊大大的石頭,壓得她喘不過氣來,若是上馬車之時,她能和夫人在一起,現在即便是掉下去了,她還能和夫人一起,知道她是生是死。
蕭昂見侯爺醒來,立即問道:“爺?身子可有哪裡不舒服?”
尉遲抬頭,那雙清冷的目光掃向這個屋子,疲倦的聲音沙啞朦朧,“出去吧,誰都不準進來。”
蕭昂抿了下唇,芙兒和清茶擔憂地看了眼侯爺,轉而低頭退了出去。
門悠悠關上,他伸出疲倦的手,掩住自己發紅的雙眼,聽著自己咚咚的心跳,從未如此疲倦。
心也從未如此空曠,似乎輕輕一聲呼喚,就能聽到滿滿的只有自己的回聲,一片茫然。
“丫頭。”他深吸一口氣,翻身站了起來,開啟床頭的八寶閣,她從來神神秘秘的不讓他看著八寶閣裡的東西,一件紫色的裘袍。一瓶早已經過了期限的凝香回魂丹。
他輕輕一笑,只是嘴角的笑越發苦澀,那紫袍他當初還笑說,這丫頭定是帶入皇宮。
那凝香還魂丹,在那個雪夜,一切的一切似乎回到了初為相識的時候。
“丫頭。”
一聲來自喉嚨深處的呼喚,幾乎花盡他全身力氣。
“讓開!”外頭傳來一聲厲喝。
蕭昂皺著眉頭看著這拄著龍頭柺杖的老婦,“老太君,爺身子不適,誰都不見。”
哪知老太君將柺杖一攔,徑直走了進去。蕭昂不敢大動,怕一不小心傷了老太君。
梅嬤嬤攙扶著老太君進了屋,老太君眯起眼睛看著坐在榻上的男子。
男子披散的頭髮直到榻上,他狹長的雙目裡的光芒微暗,身子似乎的確陷入極端的疲倦,他白皙的面板幾近透明。
“有什麼事嗎?”尉遲微微抬眼,一雙冷厲的眸子直直看向老太君,沒有絲毫溫度。
老太君頓了下,便責備道:“你這是做什麼?端木念青死了就不能重生,你是安平侯,無須為一個女人傷神,今日不少媒婆上門……”
“出去!”男人抿緊唇,一雙眸子頓時盈滿了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怒意,猶如電閃雷鳴之下的驚濤駭浪,讓人看得觸目驚心。
“我是你娘!”老太君站了起來。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她死了,他們凌雲王府上下都被關入天牢,我看是氣數已盡,嫁過來了就是我們侯府的人,還為了救他們王府奔波,我看這麼死了也的確是自找的,難道你還要怪到我身上?”衝我吼什麼勁!
“她沒死!她一定還活著!”尉遲顫巍巍站了起來,是,丫頭之前沒救出王府眾人,那麼她現在定是急著做這事,就讓他來做吧,有朝一日,丫頭定會回來找他。他信!
“真是冥頑不靈!”
他抬頭看了眼老太君,揚手道:“娘可以回去了。”
白管事在外頭等著,聽到侯爺這話,便立即進來請了老太君回去。
老太君深深看了眼尉遲燁,眉頭深深皺了起來,拉著梅嬤嬤一起走了出去。
“蕭昂!”尉遲開啟念青留下的藥,吃了一口,他便坐下調息,蕭昂走了進來,見爺肯坐下調息了,頓時喜極而泣。
“再哭,我送你入宮和江前榮為伴。”男人森冷開口。
蕭昂身子一頓,立馬上前,幫著侯爺輸送真氣,待兩人滿頭大汗,芙兒就端上茶,她的雙眼腫地和核桃一樣,她看了眼蕭昂,再看了眼侯爺,把茶水奉上,她便咬牙道:“爺,夫人的仇一定要報,到底是誰駕了馬,是誰擄了夫人?”
夫人是凌雲王的女兒,凌雲王府上下入獄,唯有夫人還在外面周旋,是宰相府?她搖了搖頭,宰相府全府上下都被禁衛軍看住了,根本不可能。
芙兒看了眼深思的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