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一定會指給十七阿哥做嫡福晉的……但才在儲秀宮沒有幾天,就被抓住她窺探奉先殿,而後被皇太后一句‘宮廷不留不知規矩的人’,給撩了牌子,打發回家了……”
倒是沒有人告訴她這個訊息,難道是她和蘭溪之間並無多少友誼的緣故?南喬輕輕點了點頭,示意她在聽著。恩,她心中同時在想,若是她參與了選秀,然後有人故意將雍正曾有意於她的訊息一露……她將面前什麼樣的暴風雨?能不能向蘭溪這樣輕鬆脫身?
蘭溪不能進宮,一聽就是黃太后在從中作梗。
——那位貴婦人,對於兒子常年心念養母早就不爽快了,又如何能讓佟家進一個身份高貴的,整日在眼前膈應她?
燕寧沉默一會兒,低聲道:“蘭溪她沒受罪就出去了,不算什麼。在儲秀宮的四十天,有四名秀女落了水,三人受驚生病,一人幾乎丟了半條命,變得痴痴傻傻的……然後有好幾個跌腳摔壞了腿磕破了皮,又有幾人臉上生了紅斑……沒有一日安生的……”
果然各種招數,防不勝防。南喬心中一哆嗦,再次覺得她選擇大庭廣眾之下與李言神情告白逼的雍正沒得選擇,是她前世今生做過的最正確的事情!
“那個陳嬌嬌,也吃了好幾次虧……”燕寧撇了撇嘴,道:“聽說她總是逢人便說她和十七阿哥是如何青梅竹馬,說陳太妃如何如何疼愛她……活該她受罪……”
“那燕寧你是怎麼熬過來的?”南喬很驚奇地問道。
燕寧可是一向不會玩心眼兒,不善須臾逢迎裝模作樣的。她能從一群胭脂狼中完身而退,怎麼看著都是奇蹟。
燕寧似乎知道南喬在想什麼,給了她一個白眼,道:“是蘭兒幫的我。她特意跟太皇太后求了,準我在不跟姑姑學規矩的時候,都在慈寧宮陪她住著。平時學規矩的時候,她也派了她的大宮守著接送……”
原來別人都是住宿生,燕寧走後門變成了走讀生,而且是全程接送的……
南喬笑了一下,道:“那你可得好好謝謝她……”
“用得著你提……”燕寧很快從選秀的陰影中走出來,有些小埋怨卻高興地道:“今年我算是破財了!蘭兒是八月十六日的婚期,你是八月二十八日的婚期!我得添兩份重禮呢!早知道銀子這麼不夠花的,我當初就該答應跟你一起賺錢!”
“什麼什麼?”南喬抓了燕寧一把,睜大驚喜地問道:“蘭兒婚期定了?怎麼沒有人通知我!”
燕寧聞言還了她一個白眼,沒好氣地問道:“你自己算算,你都宅家裡多久了?我就奇怪了,衝你那手針線活,也不必你做嫁衣吧?你每天都在幹嘛呢?”
這個問題,南喬還真答不出來,滿臉尷尬地衝燕寧笑。
她幹嘛了?向太皇太后求到了木頭,又設計了新房的裝修要點之後,剩下的幾個月時間中,她愣是什麼都沒幹!就傻兮兮地幸福去了!
燕寧瞧著心生無奈,嘆息道:“也罷,你是待嫁新娘子,不出門才是正確的……但給蘭兒的添箱,你可不能忘了!”
絮絮叨叨中,南喬又帶了燕寧看她的禮服設計大圖和近乎完成的成品——
紅色打底,黑色壓陣,黃色挑亮,再配上雪白圓潤的珍珠項鍊,冠帽上鑲一個鴿子蛋大小的紅寶石……那叫一個大氣尊貴奢華雍容!
看著這禮服的樣子,並不像古裝劇中所上演的那樣只能用大紅一種顏色,而是能夠用紅黑黃藍這四種搭配出這樣漂亮的視覺效果,她那不能夠穿潔白婚紗的遺憾又被沖淡了幾分,開始真心期待起試穿的那一日來。
現如今,禮服上的刺繡已經完工,只剩下細節需要裝飾,她很快就可以試產了呢。恩,那麼美輪美奐地刺繡,可都是陳氏一針一針弄出來的……恩,為此,她可是拒絕了太皇太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