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將寶柱找了回來,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再次說了一遍之後,寶柱也沒有多說什麼,只說路上怕不安穩,他要去送行,明日再回。
“梔子,這回你就不跟著了,家裡我有些不放心。”南喬拉著梔子,低聲道:“你雖然小,但跟著我的時間最久,也最聰明……”
“小姐放心,雖然我很捨不得小姐,但我願意留下來替小姐看家。”梔子眼睛紅紅地道。
“傻丫頭,哭什麼鼻子,就在城外呢。”南喬笑了笑,然後嚴肅地道:“記得前年的那個桃兒吧?我和我額娘都不在,這院裡剩下的都是大丫頭小丫頭,要有那趁著額娘不在打壞主意的,你要給我看住了還有哥哥那兒,有什麼不好的苗頭,一定那使人快點報給我,知道嗎?”
“小姐,我知道的。您就放心吧”梔子揉了揉眼睛,激動地道。
“恩,交給你,我當然放心的。”南喬笑道。別看梔子年紀小,但是人家就是精明早慧,早早地討好了秋兒,可是學了不少東西呢。
……
董鄂家的這個田莊,從最初的二十來畝慢慢慢慢地擴大,到如今已經有五十畝良田,上百畝的山地,不過莊戶倒是沒增加多少,從原來的三戶人家變成如今的十來戶人家。
而田莊上的宅子也早早地翻修一新,背靠著山林,又挖了幾畝水塘養魚種藕,宅子中遍栽果樹,雖沒有假山樓閣奇花異草,但勝在一副田園風光。說實話,與其說他們家在置辦田產,倒不如說是置辦一個散心之地——若真是靠著這一百多畝土地一年出產的幾十兩銀子(還需是好年景)養活他們,那至少南喬的新衣裳是鐵定要在下襬折起很長一段布了。
他們來了太急,莊子上根本沒有得到通知。莊戶們一見主家來了,都是急惶惶地趕過來道歉,唯恐接待不周。
“沒事兒沒事兒,也怪我們沒有提前通知。”陳氏笑呵呵地道。她看到宅子中保持著乾淨整潔,心中很是高興。
“都是老漢自作主張,讓大丫天天打掃來著。她雖然笨手笨腳的,但到底沒有損壞東西。”說話的是田老漢。董鄂家沒有委任專門的管事來次,這田老漢一直就莊戶們的頭頭。大丫,是他的大孫女兒。“大丫跟她娘擺弄幾道農家菜還是很可口的,要不是讓她們試試?”
“讓大丫留下,你媳婦就算了,現在田地裡怪忙的,不要為了我們耽誤了農活。有大丫在就夠了。”陳氏又說了幾句話,讓他下去了,自有寶柱去問田莊的莊稼農事等等。
她們一行是吃了簡單的午飯就上了馬車,到了田莊之時已經快要日落。
因而寶柱只是隨便問了幾句,就打馬往京城趕。那南英和李言在家還不知道她們這一趟急急出門是為了哪般呢,所以要有人回去解說清楚,免的兩人瞎猜……
回頭說這陳老夫人和陳嬌嬌一直在皇宮待到日暮時分,才依依不捨地分別,而陳嬌嬌更是撅起了嘴,滿臉的不高興。
“嬌嬌,姑姑不是又賞了你好多珍貴的玩意兒?你怎麼不高興?”陳老夫人問道。
“可是表哥都沒跟我說話……”陳嬌嬌癟了癟嘴,差不多要哭了出來。十七阿哥除了一開始的時候略坐了坐,中午用飯的時候陪著吃了幾口外,其他的時間統統沒再出現,更別提陪著陳嬌嬌玩了。
“你表哥他最近受了罰,心情不好,所以才不陪著嬌嬌。嬌嬌別悶壞了,啊?下次他一定陪你的。”陳老夫人哄勸道。
“都是南喬的錯”陳嬌嬌取過放在車廂中的一本畫冊子,惱怒地撕下了一頁,道:“一定要讓她受罰,不然,我再不買她家的東西了”
乖乖,那是一百兩一本的珍藏版
陳老夫人一陣心疼,只趁著那書頁還沒被撕碎踩爛,趕緊將畫冊和那撕掉的一頁從陳嬌嬌手中搶了過來,交給了丫鬟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