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光道:“在軍中您不是常說,要俺們重情重義麼!”
安祿山見孫卓衣這副模樣,卻也有些不忍,一咬牙,肅然喝道:“孫卓衣聽令!”
“是!”孫卓衣神色一緊,急忙單膝跪下。
“去將魏五抓來!”安祿山面無表情的淡然道。
“得令!”孫卓衣面色一喜,旋即翻身下了馬車,扯過前方那匹西域馬的韁繩,翻身上馬,一拱手,滿臉喜色的說道:“將軍,俺現在就去將那魏五捉來聽候發落!”
“哼!”安祿山隨意的點頭輕哼一聲,旋即挑起車簾,向前望去,想起那個有趣的小二。嘴角卻浮起了一縷笑意。
突然他手肘碰到一個長條形的物體,回頭看去,卻是不知何時掛在車內的一卷書卷,隨手開啟,只見上面用魏五那怪異的簡體字,書寫著:
“《憫農詩》
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
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下面落款卻是:“鄂州黃鶴樓店小二,您的客戶經理魏五。”
安祿山愣愣的盯著這書卷看了半晌,旋即悠然一嘆,從車內探出頭去,對著前面正欲離開的孫卓衣喊道:“卓衣——”
鄂州城,一棟裝飾普通、簡潔的客棧。
“你和朱道羽打了三天的賭?”李白眉頭微皺,驚詫的問道。
魏五一臉苦相,委屈吧唧的開口道:“是啊!我以為我可以的,哪裡知道我不可以,可是誰知道我到底可以不可以!現在不是來問問您二位,到底可以不可以麼!”
“什麼可以、不可以,亂七八糟的!好好說!”李白見這小廝都能急成這樣,忍不住輕笑著訓斥道,旋即皺眉,神色沉穩的問道:“那朱小姐,可是聞了什麼藥粉才昏迷不醒的?”
誒?這老頭還挺不簡單,婉兒就是被那強盜撒了一把什麼白色粉末。
魏五一聽有門,急忙湊了過去,諂笑道:“嘿嘿,就是一種白色的粉末!您老走遍天下,什麼稀奇玩意兒沒見過?這朱小姐,自然是能救醒了?”
李白瞧見魏五瞬間變臉,老臉一紅,思忖道,這小子方才那般急迫恐怕都是裝出來的,不過這藥粉,老夫都沒見過,怎麼能肯定救得了?
“咳咳,老夫就是問問,我何時說過,必然能救醒朱小姐了?”李白略微有些尷尬的輕咳兩聲,擺手否認道。
魏五見李白居然否認,頓時心頭不爽:靠,沒把握方才還裝出一副牛逼哄哄的模樣!
魏五斜眼瞅著這老頭,點頭道:“嗯,您老可沒說鐵定能救醒她。”說到這裡,他卻話音一轉,唉聲嘆氣的自言自語:“唉,可憐我這命苦的人啊!被三個老頭逼著為民拼命。現在可好,再有兩天半,我連腦袋都保不住了。唉,這三個老頭啊,還是什麼。。。”
“咳咳!”杜甫見這小子口中不停,大有將自己二人揶揄死的架勢,老臉一紅,急忙乾咳兩聲,站起身來打圓場道:“李兄,這朱小姐到底是中了什麼毒,咱們去瞧瞧不就行了?”
“是啊!”李白瞅了一眼在一旁賊笑的魏五,點頭應道,旋即卻又皺眉道:“奈何我們來鄂州,朱道羽卻是不知道,若是讓他知曉了,恐怕楊釗。。。”
靠,你們兩個還以為自己天天上電視啊?朱道羽見沒見過你們都不一定呢!
“哈哈,這個好辦,您二老喬裝打扮一下。扮作大夫,我引你們進去。。。”魏五嘻嘻一笑道。
李白眼睛一亮,點頭應道:“嗯,刺史府中也就只有朱老夫人曾在京城見過老夫一面,我若是稍加裝扮,他們定然認不出來!”
夕陽西斜,刺史府大門外四名帶刀兵士神色肅然,穩立不動。
“白大夫、黑大夫,您二位倒是快點兒啊!朱大小姐還在等著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