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了搖頭道:“好,大哥保護妃兒,妃兒要保護爹孃,保護大哥還有二哥和三哥。”
“乖了。”難得見到宓妃這樣,溫紹軒只以為宓妃是哭了,有些手足無措的哄著。
“大哥,人家沒哭。”
“好好好,沒哭。”哭的人都不會承認自己在哭的,就像喝醉酒的人永遠也不會承認自己喝醉了是一樣的道理。
宓妃嘴角微抽,吸了吸鼻子,從溫紹軒懷裡抬起頭望著他,語氣不容質疑的道:“我真沒哭。”
“嗯,我家妃兒怎麼會哭呢,是大哥錯了。”溫紹軒柔說道,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她可知,看著她紅了的眼眶,聽著她一再強調自己沒有哭,這讓得溫紹軒比知道她哭了更加的難受,這個要強又倔強的小丫頭。
兄妹兩人的世界裡,宣帝的存在真是要多有餘就有多有餘。
“咳咳,朕說你們兩個夠了哦,別當朕不存在,仔細朕賞你們一頓板子。”
“皇上怎麼可能不存在,看不見您的一定是眼瞎了。”
宣帝臉色黑了黑,這丫頭總是這麼黑自己真的好嗎?
“宓妃丫頭,你剛才…”
“可不就是中招了嗎?”宓妃攤了攤手,眼裡劃過一道極快的惱意。
的確是惱,不是恨。
她因陣法而憶起前世,記起那個男人,從而引發了迷心之陣,險些深陷於陣中不得自拔。若非有溫紹軒一直在耳邊叫她,跟她說話,宓妃會一直深陷在回憶之中無法掙脫。
前世的宓妃,即便是親手了結了那個男人的性命,親眼目睹他倒在她的面前,她都沒有感覺到真實過,彷彿她殺了他,只是一個美麗的夢而已。
尤其是之前憶起他教她陣法時的種種,那種那個男人還活著的感覺越發的強烈,一度讓得宓妃幾近失控。
心機深沉,機關算盡,教授了她各種陰謀詭計的那個男人,睿智如他,難道真就沒有看出她對他的偽裝,她在他面前的示弱,隱藏實力嗎?
如果他是知道她想要做什麼的,那麼他究竟為何要縱著她?
“妃兒…妃兒。”
“怎麼了大哥?”
“你這丫頭,該是大哥問你怎麼了?”溫紹軒沒好氣的敲了敲她的頭,敲下來的全是灰。
知道自己走神又嚇到了溫紹軒,宓妃趕緊討好的抱住他的胳膊,撒嬌道:“大哥別敲我的頭啊,敲傻了可怎麼辦,而且要敲也別現在敲啊,你瞧,敲下來的全是灰。”
“哈哈,你這丫頭可真逗。”
“皇上,你才逗呢,你全家都逗。”
“朕全家都逗?”宣帝挑眉,莫名腦補了一下墨寒羽逗的畫面,又想到兒子那張冰塊臉,突然覺得背後刮過一陣陰風,他佯怒道:“你這丫頭怎麼一點虧都吃不得。”
宓妃傲嬌的揚了揚眉,理所當然的朗聲道:“宓妃這輩子什麼都吃,偏就是吃不了虧,誰要敢坑了我一成,我定要他還十成,誰要招惹到我,我就十倍百倍千倍的還回去,而且絕對斬草除根,永絕後患。”
“哎,你這性子怎就不是個男娃。”
“你重男輕女。”
“朕…”
“你瞧不起女人。”
“那你是女人嗎?”某皇帝上上下下瞄了宓妃一眼,連帶著還搖了搖頭。
這丫頭,頂多就是一姑娘,沒及笄的小姑娘。
眼見宓妃還要跟宣帝抬槓,溫紹軒趕緊拉住她,沉聲問道:“妃兒,父親還在等我們的訊息呢?”
他們出來也好長時間了,這地方看不到天色也無法計算時間,誰知道他們在這裡呆了多長時間,外面是不是快天亮了。
“宓妃丫頭,正事要緊,明個兒朕還得上早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