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她是裝了,那又怎麼著。
她虛偽,她驕傲。
“大哥,二哥,三哥,妃兒的心不大,只裝得下你們跟爹孃而已,其他人之於妃兒,連路邊的野草都算不上,他們做了什麼,說了什麼,又跟妃兒有何關係,妃兒又何須要放在心上。”
聽了宓妃的話,兄弟三人若有所思,最後還是溫紹軒開口失笑道:“大哥真是慚愧,竟然還沒有妃兒看得透徹。”
溫紹雲,溫紹宇對視一眼,暗道:是啊,管別人做什麼,與其有時間管別人的所思所想所言,倒不如抓緊時間,好好的歷練自己,強大自己。
“哥哥們是關心則亂。”
這些話,宓妃若是不說,難保他們不會自責,徒增煩惱。遂又想起前世的一句格言,換了說法又道:“哥哥只要記得,任何時候只管走自己的路,讓別人盡情的去說吧!”
“有道理。”
“呵呵。”不期然對上三個哥哥寫滿認真的黑眸,宓妃輕笑出聲。抬頭,正好望進墨寒羽幽深似海的墨瞳,一時間微微愣住,眸光微閃,比劃,“大哥,下面誰是那個制琴的楚大師啊?”
扯著溫紹軒的袖口,宓妃移開視線,不管是於公還是於私,她都不想跟寒王扯上什麼關係。
“大哥指給你看。”
“好啊,在哪裡。”
兄妹四人轉換方向,目光齊齊透過視窗看向樓下大廳,那裡賞花大會已在郡守的主持下正式拉開了序幕。
絲竹之聲嫋嫋響起,悠揚,悅耳,為這場賞花大會憑添上幾分情趣。
“咳咳,寒羽你看…”溥顏覺得他真辛苦,夾在中間的滋味不好受啊。
他以為宓妃會堅持要離慕道歉的,哪裡知道她會說出那樣一番話來。
那什麼,事實上他跟墨寒羽完全看不懂宓妃的手語,壓根就不知道她說了什麼。
只是透過觀察溫紹軒三人態度的轉變,以及他們回應的話,從而去揣摩宓妃比劃的什麼,心裡有了幾分理解。
“不會說話不如不要開口說話。”冰冷的字眼自墨寒羽的口中一字一字的吐露出來,如一柄鋒利的刀,生生凌遲著離慕。
這話的潛臺詞莫不是說,離慕還不如一個啞巴。
的確夠狠,也夠毒。
“師妹,下次不要這樣了。”溥顏是孤兒,在他心裡是將墨寒羽當弟弟,離慕當妹妹的,自然不希望他們就此陌路,往後相逢不相識。
縱使心中不承認自己有錯,也不覺得自己有錯,但誰叫她愛墨寒羽呢,離慕就不得不低頭,否則只怕她再機會能留在他的身邊。
因此,離慕站到墨寒羽的跟前,軟聲道:“王爺,我錯了。”
“你沒有對不起本王。”墨寒羽話落,移開視線,沒有再開口的意思。
雖然他看不懂宓妃的手語,表達的是什麼意思,但聰明如他,猜也猜到了五六分。
不得不說,若能被她在意著,該是何等的福氣,又是何等的幸運。
世人之言於她,皆比不得她所在意之人皺一皺眉頭,該死的讓他好想,好想成為她在意的人。
也許,他該學學手語。
“好了,專心看賞花大會,本公子還沒有見過在寒冬臘月盛開的菊花呢?”溥顏吊兒郎當的笑著,順勢拉開離慕與墨寒羽之間的距離。
這個時候,他真的希望墨寒羽能忘了他家師妹的存在。
一樓大廳,中間是圓形的展示臺,觀賞的座位則是呈扇形散落在展示臺周圍,在樓上可將座位上每個人的神色變化都收盡眼底。
之前有過一面之緣的郡守端坐在第一排的主位上,在他的右手邊坐著一位身著藏青色暗紋繡墨竹的老者,面前擺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