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野慣了的小兒子更是三兩個月都聯絡不上一次。
而依照艾家唯一掌權者白瑞德的想法,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艾瑞森是肯定要來自家公司做“空降部隊”的。
結果令白瑞德意外的是,艾瑞森卻在畢業典禮那天告訴他,想開一家義大利風格的酒吧。
其實開酒吧也沒什麼不好,都是正正當當養家餬口的職業,雖然嚴於律己的白瑞德鮮少光顧那些聲色場所,但接受了十幾年純歐洲教育的他,也並非會封建傳統到將之視為下九流場所的老頑固。
而且,白瑞德對艾瑞森能給出一個對自己職業和未來的明確規劃,是很高興的。
然而即使再高興,身為兄長的白瑞德,也不能像沒心沒肺的艾瑞森那樣忽略最重要的問題:艾某人的身體。
沒錯,從出生到現在,艾瑞森的體質始終偏差。
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死也死不了,活也不會太痛快”。
若是在自家公司,白瑞德絕不會允許艾瑞森出絲毫差錯,但在其他的地方呢?
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想經營一間酒吧,不是光有錢就夠的。
其間的交往應酬,白瑞德倒不擔心,艾瑞森畢竟是艾家的子孫,骨血中遺傳的商人智慧早就在他平日的舉止言行中顯露了出來。
但是,憑艾瑞森的小身板,應付的了酒吧龍蛇混雜烏煙瘴氣的環境嗎?
彷彿看出兄長的疑慮,艾瑞森只是腆著臉笑嘻嘻的跟他保證“會好好珍惜自己的小命”。
可是實際上,艾瑞森的酒吧才開張三晚,就碰到了前來尋釁的小混混。
艾瑞森當時正在店裡給上午才在“千帆集團”找到工作的蔡小弟開酒慶祝,疤瘌臉的流氓大咧咧的橫進來砸桌子要錢,驚的滿店客人魚貫逃跑,還把原本興高采烈的蔡小弟攪得沒了情緒,登時就惹毛了衝動起來就全無“報警”和“法律”意識的艾少爺。
等白瑞德和蔡行楷接到通知從各自的公司、醫院趕到警局,看到的就是被艾瑞森掄起金屬凳子砸斷了肋骨被暴走的蔡小弟抄著芝華士瓶子敲破了頭的一群狼狽流氓
——以及,偎依著靠坐在審訊長椅中,披著沾血毛巾被好夢正酣到人事不知的兩個小王八蛋。
白瑞德進門時一襲深色手工西裝,濃黑髮絲整齊梳在耳後,冷俊面容神色凝肅,氣勢凜冽森寒。
略顯慍怒的聽著小警員慢吞吞的講述事發經過,男人的臉色愈來愈差,他旁邊的律師則邊看筆錄邊咄咄逼人肉裡挑刺的揪出其中暗藏的漏洞。
辦公室裡的氣氛僵繃酷寒到最高點,還穿著工作制服帶著膠皮手套的蔡行楷衝了進來。
而之前,他才剛剛完成一個站了11個半小時的高危手術。
見到蔡行楷的瞬間,不止可憐的小警員一個——是整間辦公室因白瑞德強大氣場顫抖如篩糠的人,都明顯感覺到了氣氛的微妙變化。
熟悉白瑞德性格習慣的律師更是驚訝的發現,白瑞德居然會主動對艾瑞森以外的“陌生人”開口說話。
雖然,那張令無數女性春夢頻發的俊臉還是一如既往的僵硬冰冷。
有幸受到白瑞德“特殊待遇”的蔡醫生卻只是在認出前者後,隨意的點個頭說句“好久不見”就算打過了招呼,隨即便轉頭耐心的詢問起事發的經過細節。
被冷落怠慢的白瑞德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不滿,輕聲吩咐律師儘速把那倆呼呼大睡的笨小子“清清白白”的弄出警局後,他默默站到蔡行楷身側聽他與警員的交談,就再沒說過話。
在律師斡旋下,即使發現艾瑞森雄厚家世的小流氓們一再不怕死的怒罵威脅,白瑞德和精疲力竭的蔡行楷還是順利的帶走了自家弟弟。
警局門口,看著載有蔡家兄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