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眾修士更是人人皺眉。這些金銀珠寶。對凡人來說或許是價值連城,但對於修行者來說,簡直如糞土一般,要多少有多少。
擱在凡人世界。就彷彿是堆了一大堆破銅爛鐵,說要娶人家女兒,簡直是赤裸裸的羞辱。惡丹被秋海棠當眾拒絕,又遭李青山羞辱,顯然是咽不下這口氣來。前來報復。
身為當事人的秋海棠冷冷道:“我早說過了,我不會嫁給你們師傅,帶上這些東西回去吧!”
“不嫁?”惡風眼睛一翻,那股獰惡之相,頗得惡丹真傳,“尤姥姥,你怎麼說?”
“這……”
“我們師傅,馬上就是如意郡的大將軍,帶著聘禮前來,可算是給足了你們雲雨門面子。難不成是要讓他老人家失望嗎?”
惡風斜眼望著尤姥姥,絲毫不畏她金丹修士的身份,更不掩飾話語中的威脅之意。
“這哪裡是修士,簡直跟地痞流氓一樣!如此弟子,師傅是什麼樣,便可想而知,青山,你說的沒錯,是我想得太天真了。”
柳長卿眉頭皺成一團,傳音給李青山道。儒家素來重視禮儀。最容不下這樣的人物。
李青山笑笑不說什麼,誰說修行者就該溫文爾雅,彬彬有禮。過去那些縱橫九州的魔修,做出來的事。有多少是喪盡天良,滅絕人性。
修行講究見心明性,誰也不是天生就是道德君子,從某種角度來說,惡丹這些人,也算是順應了自己的本性。
而我。自當順應自己的本性,將這些礙眼的傢伙,斬盡殺絕!
“這這這怎麼敢!”尤姥姥自認也是長袖善舞,能說會道,但面對著如此兇頑之人,卻是敢怒不敢言,一點辦法都沒有。
“尤姥姥,雲雨門的興衰全在你一念之間,你現在捨不得這個弟子,將來要舍的可就不止她一個人了,你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惡風又逼近一步,竟以築基修士壓迫一個金丹修士。
他也不全是狗仗人勢狐假虎威,他也是築基後期,雖然同金丹差著一個大境界,但是尤姥姥所擅長的本就不是與人正面交鋒,一輩子的心思都放在勾心鬥角上,真正與人鬥法的時候,可謂是少之又少。現在不但是年老色衰,更是年老體衰。
惡風則正值壯年,在決鬥場中經歷不知多少次生死搏殺,更兼得一身法器,真正動起手來,自信不會輸給這個老東西。
“唉,老身答應便是!”
尤姥姥也果然沒有一點剛性,人越來越惜命,好不容易熬成金丹修士,若是死在惡丹的暴怒之下,怎麼甘心。
此言一出,不但眾人嘆息,秋海棠更是一聲驚呼:“掌門!”
“海棠,我雲雨門待你如何?”
尤姥姥柔聲道,慈祥的宛如一位老祖母,簡直散發著慈和的光芒,在悄無聲息間,運用上了魅術,二次天劫到底也不是白度的,這番運用,簡直是“潤物細無聲”,就連精擅此道的秋海棠,都沒有發覺,唯有李青山眼神一寒。
秋海棠低頭道:“雲雨門待弟子的恩情如山高、如海深,如果不是雲雨門,弟子早已沉淪青樓火坑,青春逝去,容顏枯槁,說不定已經死了。”
尤姥姥道:“現在你不是為了我,是為了整個雲雨門,你的修為停滯不前,就是因為沒有雙修伴侶陰陽調和,嫁給惡大將軍,你有享用不盡的資源,修為必然大進,我現在只是暫居其位,將來這雲雨門還是要交還給你。”
“我……我……我……”秋海棠囁嚅著,神情變幻,顯然在心中進行著激烈的天人交戰。
四下裡一片寂靜,針落可聞,在場眾人,無一人出聲,雲雨門不算在百家經院一系,沒有多少情誼。而且這是雲雨門內部的事,既然連掌門都這麼說了,他們還能當面抗衡一個金丹修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