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是憑藉暴力灌毒藥,至少應該有兩人以上。應該不是力氣不夠,而是沒有時間。”
“一定是這樣,現在該怎麼辦呢?”
“應該先見一見跟她關係密切的內人。也許她和誰結了仇怨,或者與誰相愛都是說不定的事。”
“我也暗中打聽一下。”
“對了!你曾在御膳房待過,一定有很多熟人。”
茶母聲音很低,必須把耳朵貼近她的嘴巴才聽得見。她故意放低聲音,是怕別人聽見。
長今回答得很簡短,先走出了房間。御膳房的宮女們圍在院子裡鬧哄哄的,看見有人出來,不約而同地磨蹭著向後退去。
閔尚宮和昌伊、令路都在其中,可是沒有連生的面孔。
“這不是長今嗎?在濟州清理馬糞的賤人,怎麼又到宮裡來了?”
令路還像從前一樣。儘管歲月流逝,卻仍然存在著不可改變的事物,這讓長今感到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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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長今》第十八章傳染病(3)
“你最好趕快離開,不要在這裡耽擱。難道你還不知道?王宮不是你待的地方。”
令路分明是心虛了。不過仔細看時,她也只是聲音沒變,臉上全無血色,眼神遊移不定,彷彿被人追趕似的。
“你不讓我走,我也會走的,不過見到你我還是很高興。”
“太放肆了,一個卑賤的奴婢竟然對從九品女官不說敬語?你還像從前一樣不知深淺,胡說八道。”
“對不起。奴婢太高興了,竟然忘記了自己的本分,闖了大禍,還請大人海涵。”
長今面帶嘲笑,用上了誇張的敬語,令路滿臉不悅地轉身走了。這時,驚訝得不知所措的閔尚宮和昌伊跑了過來。
“長今啊!多長時間沒有見到你了?”
“我們都不知道你做了醫女,以為你還在濟州做官婢呢。”
“真是高興啊,看見你,我就想起了韓尚宮。”
閔尚宮笑著說道,但是眼眶裡早已盈滿了淚水,似乎馬上就要溢位來。長今哽咽著,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受了不少苦吧?做醫女不累嗎?”
“是的,這些日子您還好吧?”
“當然,我們一定要好好活著。儘管御膳房一天比一天恐怖……”
“連生呢?我怎麼沒看見連生?”
“這個嘛……她……”
“怎麼了?她出什麼事了?”
“這裡人太多,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
閔尚宮環視周圍,帶長今回到自己的住處。
“近來,御膳房的氣氛越來越怪,我跟你在一起都要看人家臉色。”
“看誰的臉色?”
“看誰的臉色?要是傳到崔尚宮嬤嬤耳朵裡,準沒好事。”
做尚宮的時候就攪得御膳房雞犬不寧,現在成了最高尚宮,還不知道會怎樣呢。
“最近提調尚宮和最高尚宮反目成仇,御膳房亂成了一團。我們每天都提心吊膽,戰戰兢兢地過日子。”
“提調尚宮怎麼和最高尚宮反目成仇呢?她們不是很親密嗎?”
“別提了。崔尚宮最近瘋狂排擠提調尚宮。自從有了淑媛娘娘這座後臺,崔尚宮乾脆把自己當成了提調尚宮的主子。”
她不滿足於御膳房的第一把交椅,就連背後支援自己的主子也要一併剷除。崔尚宮對權力的慾望似乎永無止境。世界上再沒有什麼東西比權力慾更醜惡更無情了。
“可是連生到哪兒去了呢?”
“我們也都在猜呢。昨天夜裡提調尚宮來把連生叫走了,我問了問跟連生住一個房間的丫頭,說她直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