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人?血祭之法何其艱難,豈是那般容易的!想來許是汝之血,彼等所獲甚少,只定了大致方向,故不能迅疾來擒!然彼等若得數刻之時,拘拿於汝,又有何難?”
“哦!”
“本尊有法訣一,可瞞的天地之洞查,逃出生天!然須有言在先,此法訣上下二闕,修得半闕,雖出得險境,二百年後不修下闕,則所修神能必為其所禍,而致自燃而亡,絕無能外!”
不足聞是言,絕然道:
“願修此訣!”
“此天機神訣,你我之外,決不可入第三人之耳!”
“晚生曉得!”
“且將汝之識神附此杏樹上。”
“是!”
於是那杏林之中,巨樹近旁,忽然烏光一閃,將那不足識神化成之金色光團包裹,不一時,烏光消散,金光化塵,四揚而逝。數百里外,一突兀之山岩下,一修閉目靜坐,一個時辰後,其人微笑而起,邁開大步,向接靈山山口而去。
同一時刻,正是那刁蠻女修,巨劍攪水,崩壞不足舊傷之岸邊,不足倒底血水浸染之土石旁,數位大修盡皆口角染著血絲,面色煞白,相顧失色道:
“血祭之法居然無功!”
“許是吾等先後兩次,連番施法,法力不濟使然!”
“非也!此法要麼施之不得成功,成功則追蹤之修定然無所遁形,絕無能外!”
“如此倒是大奇也!”
“無功雖奇,然血祭之功法反噬,自古未之有也!”
“快!方圓三百里,非吾等諸方之修眾,遇之者拘之!”
“是!”
眾弟子門人一聲諾,四散而去。一時之間,青鳥傳訊之符亂舞,三百里內外修眾或踏雲飛馳,或御風往來,好不熱鬧!
不足行走極快,運使天機訣瞞了天機,直出接靈山往古大陸內陸而去。
杏林。
一道妙曼之聲音道:
“本尊在此地幻化史不足之形貌、血脈,卻來玩一玩此間修眾,權當無聊時調劑一二。只是那史不足好生俊美一個人,受創若此,居然忍得大痛!此子心智著實了得,他日必有大成者!”
“報!三百里外,杏林,有修大類史不足者。”
“進駐杏林,不得有誤!”
於是,寂寞杏林紅火似仙家集鎮。天上諸方修眾踩雲來去,地上低階之修御風四顧。然卻nǎ裡有什麼史不足之影蹤?
“不好!此乃金蟬脫殼之計!吾等中計也!那史不足似是有高人相助,只怕此時已是行得遠了。”
一大修惱憤道。
“諸修散開,千里之圍,螻蟻不得放過!”
“是!”
於是諸方修眾復撤離杏林。杏林重回靜默之時光。
此時,天上一朵白色濃雲中,十數修急急趕路,一嬌嬌女修道:
“大師兄,想不到那史不足正在吾等追殺化形妖獸之河渠旁瀦留過也!”
“師妹,噤聲!此事往往不可再提!”
“大師兄,難道汝以為那化形妖獸即是那史不足?”
其一修怪而問曰。
“灑家從未說過!諸位師弟,吾等只管追蹤,莫要有他思、他想在胸才好!”
“曉得了!”
眾修默默行進。不一時,那嬌嬌女修按耐不住複道:
“大師兄,上頭傳令千里之內,螻蟻不得放過。且如何不得放過耶?”
大師兄無奈,笑看此女修道:
“師妹好興致,這般話語亦要尋根究底。”
“大師兄,千里方圓之廣,莫說螻蟻,便是妖獸群落亦不一定能細查呢。”
大師兄嘆口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