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紅綠二女修觀諸是景大驚,亦是大大不滿。
“師尊乃上修也,怎可壞了輩分!”
“爾等nǎ裡懂得才高為師之道理也!”
“呵呵呵,上修大人不必客氣,屬下這便將此真言抄錄一份奉上。”
於是不足便在華寒月之亭居內將那自家已然深究得初通之封神禁真言錄上了三成,觀其華寒月之文房四寶,皆仙家上品,nǎ裡有絲毫魔道氣息,於是心念一動復書幾文道:
“書贈寒月華仙子。”
而後恭恭敬敬將其雙手呈上。那華寒月急急淨手,雙手舉過頭頂,躬身接過那書滿真言之宣紙,小心將其擺供桌上。先是焚香、沐浴,方才一句句仔細研讀。不足訝然而視,心下暗自讚歎道:
“心有敬畏,方能更上層樓,此女之前程當應無可限也。”
觀其沉浸真言之中,不足便與紅綠二女告辭,取了那三成真言,返回秘錄殿。
殿中十修隨即做法,禁封大殿,且盡數先是沐浴,後是更衣,大擺香案,口唸頌詞。而後那上修詹文天跪接真言,恭恭敬敬將那宣紙高懸,餘修皆叩拜後起身,相聚參詳。
不足自是曉得彼等乃是將恭敬奉於此禁咒之仙家,當不得自家之傲慢也。
此時那殿主木山正巧來此分派任務,觀其大殿封禁,大怒!自家乃是殿主,卻然封堵大殿之外!是可忍孰不可忍?扯開嗓門高聲怒罵道:
“爾等骯髒潑皮!寄生蟲般東西!怎得敢辱吾若此耶!千刀萬剮之賊配軍,自詡高人之偽君子。不殺爾等,難消吾心頭之恨。”
不足運使識神查視,見其跳腳怒罵之情狀,儼然俗世街頭一潑婦,不禁暗自發笑。
“夠了!汝亦是修行之人,雖在魔門,然修行亦然,怎得這般潑婦般模樣?十修封門必有大事,爾怎得如此無腦耶?”
一聲傳音清晰入耳,不足聞聽,知其便是那天機道會長大人。
“此修好精深之功力也。”
不足暗讚道,然想一想那蠻子之死因,不禁搖頭嘆息。
“又是一大冤家!前時居然不知其乃是此修之族人,平白招惹得如此一強敵。當真晦氣!怎無一絲半毫好運氣在也!”
三月幾末,那門戶方洞開,現身十修,盡數興奮莫名,似是俗家之金榜題名時一般欣喜。木山聞訊急急趕過來,那十修卻然無視其人一般,徑直而去。
“這個······這個······大師慢行,長老院有令······”
十修不睬,俱各自揚長而去。不足觀此,悄然過來道:
“殿主無怒,大師等參詳一道大陣,三月無休無眠,大約是需歇息一二。不知屬下能否······”
“嗯,此十個老殺才,他日定當斃之!”
而後其回頭觀諸不足道:
“彼等可有為難汝處?”
“多謝殿主上修關懷,這倒無有。只是此十老個性獨特,接觸確乎不易。”
“哼,老殺才!盡皆眼高於頂之輩。若非長老院千叮嚀萬囑託,早將彼等盡數擊殺了!”
那木山殿主憤憤半晌,忽然迴轉身道:
“對了,如金老弟,會長令汝外出公幹,汝可到外事殿領受任務。”
言罷,左右瞧視,見無人在意,復悄悄謂不足道:
“外出小心,莫要遭了埋伏。”
不足一愣,急忙道謝,那殿主已然遠去。
第二百五十六集
天機道之外事殿宛如一座集市般吵雜。數修、十數修這般一堆一堆,圍攏外事殿長老吵吵嚷嚷,或強爭易行之任務,或推脫急難險重者。不足到場,仔細打量,見西首牆邊幾張大桌,魔修甚稀,便抬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