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他們將她壓向那群江湖人。
草叢裡嘩啦一陣響,有人跳了出來,“我出來,我出來還不行嗎?”
“殷兒。”
她蹙著眉立著,面上有些潮紅,緊抿的嘴唇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她大步朝這裡走來,巖喬和一眾武士立刻行禮:“木殷小姐。”
“巖喬,你好大的膽子,竟然這樣對待我的朋友。”
巖喬半俯就身子,嘴角帶笑:“屬下願受責罰。”
她沒再說話,只是看向了樂菱。
“殷兒……”眼下這局勢,似乎無法改變了。
木殷哼了一聲,眼眶卻紅了起來,“看吧,我還是能幫到你的。”樂菱啞口立著,不知道說什麼好,她撇過頭去,“我要走了,你就不說點兒什麼嗎?”
“他們,要帶你去哪裡?”
“當然是回木府了。”她一笑,有些悽楚。
不知道為什麼,樂菱的心猛烈地跳了起來,巖喬並不想給他們太多敘話的時間,作出了請的手勢。
“我會讓巖喬保護好你。”木殷匆匆說完這最後一句,帶著悲傷的眼神緩緩轉身。
心跳得越來越快,好像馬上會失去什麼,樂菱追上去兩步,朝著她的背影大喊:“殷兒,你為什麼要逃出來?”
她似乎回了回頭,但巖喬高大的身子遮住了她,讓她回眸的一眼沒有落到她的眼裡,樂菱直覺到,她絕不是逃出來玩兒的,而是,有讓她不得不出逃的理由。
她不能坐視她回去。
不顧一切地拔劍上前,擊退周圍的武士,直指巖喬,他卻彷彿背後長了眼睛似的,暴喝一聲,猛然回身,如蟹鉗般的手夾住她的劍身,抬手便是直擊後頸的一掌,樂菱甚至沒來得及發出一聲喊,眼前便是一黑。
☆、困獸
“殷兒……”夢得她隨巖喬離去時的回首,猛得自昏沉中醒來,樂菱急忙尋找著木殷的影子,有人抓住了她的手,“菱兒。”
“蓮心姐姐。”她看清了眼前的人,卻見不到別人,“殷兒,殷兒呢?”
“木殷姑娘她……隨著木府的人走了。”
“什麼……”樂菱頹然放開她,好半天說不出話來,殷兒一定是不想和他們走的,自己卻沒能攔下他們,“我要去找她!”
“菱兒。”蓮心拉住她,“你冷靜一下。”
“殷兒都被他們帶走了,我還冷靜什麼。”
“可你也得看看外頭的狀況。”她推開一線窗戶,便見對面街道數十個人不約而同地抬了頭,皆露出雀躍的光芒,彷彿是看到了待宰的羔羊,“看見了麼?巖喬將我們留在了這裡,是給了我們木府的庇佑,可他們現在不敢進來,不代表我們出去之後不敢動手,你這樣冒然衝出去,只能辜負殷兒姑娘的一番苦心。”
樂菱咬了咬唇,“難道說,我們要一直躲在這裡?”
蓮心微微嘆了口氣,“那倒不是,只是我們想要出去,總也得顧及藏劍,她到現在還在昏迷,根本無法行動。”樂菱不說話了,蓮心柔聲道:“我答應你,再過三日,等藏劍的傷好一些,我們便想辦法出去好嗎?到時候,魘魂教的兄弟應該也會前來接應,我們的把握能大一些。”
樂菱看了她幾眼,終是艱難地點了點頭。
蓮心摸摸她的腦袋,“你便趁這幾日抓緊調息,三日一過,便又有一番惡戰了。”
她留樂菱獨自清靜,樂菱披衣,坐在窗前,隔著一道窗扉,她也可聽見外頭對她人頭的垂涎,魘魂教的少主,卻偏偏是個初出茅廬武功不濟的小丫頭,誰不想搶了這個風頭,名義兼收?
可嘆的是,那些人裡,不乏從前對蓮心奉若神明的人,一朝反覆,什麼敬佩仰慕,全都化為了更深的惡意。
她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