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寒,別衝動,海願累了睡的正香,別吵醒了她吧。”鍾離域忙搶步上前,擋在了藍子寒和穆子羽中間,將兩人隔離開來,急急的勸著。而且這兩個人要是真的在這裡就動起手來,只怕本來就拆的所剩無幾的桌椅也要遭殃了,明天吃飯就全都要蹲在地上了。
“你,跟我出去打,今天一定要分出勝負來。”藍子寒不吼了,就連下戰書都是壓低了聲音的,他還是對海願有所牽掛、心疼不已的,怕吼醒了海願讓她擔心。
“切,說大話不怕腰疼、腿疼、腳丫子疼啊!如果不是你技不如人打輸了,剛剛又怎麼會被我捆的粽子似的在這裡趴著,現在得了自由又趾高氣揚的要和我拼命,再打還不是一樣要趴著。”穆子羽根本就坐著沒動,也料定了藍子寒怕吵醒了海願不敢大聲的吼,所以搖頭晃腦的繼續氣他,讓子寒吼又吼不出來,又不敢發力在這裡動手,將藍子寒氣的一張絕美妖孽的俊顏都成了青綠色。
“好了,穆子羽,你少說幾句,今天明明是你不對的。子寒,今天太晚了,你也奔波了一天,早些休息吧。有事明天一早再計較,有理總是要擺在鳴處的。”鍾離域瞪了一眼穆子羽,又勸慰著藍子寒,希望暫時可以息事寧人。
而且鍾離域也知道,穆子羽那個傢伙腹黑、嘴也黑,之前那麼多年都是拿自己開刷的,現在藍子寒武功不如他,心思也沒有穆子羽來的多,七繞八繞的還是吃虧,不如就先都勸著去歇著,慢慢的把事情淡化了就好。
“哼。”藍子寒瞪了穆子羽一眼,也知道他賴皮也不會再跟自己打了,再吼不但怕驚動海願,更怕這棟房子裡的二、三十日都給自己吼醒了,豈不是全都知道自己去而復返,還是給穆子羽這個傢伙不厚道的抓回來的,所以把袖子一甩,乾脆就先往樓上走去。
“哼……”穆子羽在藍子寒身後也拉長了尾音哼了一聲,不像是挑釁倒像是兩個在鬥嘴、吵架、互相抬槓都不服氣的小孩子一樣。讓鍾離域看在眼裡不由得搖了搖頭,在心裡暗歎了一聲,剛剛和海願得來的片刻溫存和獨處啊,就這麼給穆子羽這個傢伙給破壞了。
“子寒……”看著藍子寒上樓去的修長身影,鍾離域突然就想起了什麼,將他叫住了。
藍子寒在上了一半的樓梯上轉身回來,不知道他要說什麼,用眼神畫出了一個問號,問著鍾離域。
鍾離域故意瞟了一眼藍子寒,才裝成若無其事的說道:“不如有機會我再教你一些禦敵的技巧和擒拿的招式,還有一套內功心法也可以說給你聽,若是加以時日、勤加練習,你的武功一定會比我更高出很多的。”
“好,那就謝謝了。”藍子寒勾唇一笑,也向著穆子羽瞟了一眼,那眼神分明是在說:你等著吧!
“鍾離域,你這個要媳婦不要兄弟的傢伙。我好心幫你,你卻要養虎為患,將來你媳婦心思一變,嫌棄你上了年紀中看不中吃了,回頭找個妖孽俊美的小白臉,武功比你好十倍,讓你討不到便宜還要吃大虧。到時候你就知道我今日對你的恩情了。”
穆子羽向來刁鑽,口沒遮攔又含沙射影的暗指著藍子寒對海願的心思,把鍾離域又氣的夠嗆,這次連瞪都沒有瞪穆子羽一眼,越過他身邊就頭也不回的向樓上走去。
路過藍子寒身邊的時候,鍾離域不出聲的向藍子寒點了下頭。藍子寒微微一思量,就跟在了鍾離域的身後,兩人一前一後的上樓,竟然進了同一間房,然後就聽到關門落閂的聲音,偌大的一間廳堂就只剩下了一個自討沒趣的穆子羽。
“你們怎麼擠到一個房間裡去了?”穆子羽眨巴下眼睛四下看看,才發現這裡似乎特別的冷清,而且偌大的一個廳堂裡,看著牆上的字畫倒是還算雅緻,可屋裡除了自己坐著的這張椅子還算是完好,再就是還剩下一大一小兩張桌子。而且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