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你有什麼發現?”鍾離域看了一眼還在樓梯上拉扯著,一個要上去,一個不準去的月痕和冷澈,急急的問著。
“我抓到了一個人。”穆子羽這次沒有過分的嬉笑逗趣,而是直接說出了正題。
“地剎!”鍾離域想著,或許海願這次中毒就是和地剎有關係,因為他除了對海願一直不死心之外,也是逍遙閣唯一倖存的殺手了,說不定他現在還在受那個人的控制,暗中才對海願下的手。
“不是。”穆子羽竟然搖了搖頭,拉著鍾離域說道:“你跟我來。”然後就出了風情樓,往後面的一間小草棚走去。
那間小草棚在外表看來和普通的草棚子沒有啥區別,好像就是存放雜物或是柴火的,可是當穆子羽走進去,拉動了裡面的一條機關暗線的時候,那草棚子的地面就向一邊移動開來,露出了一個黑黑的洞口,還能夠看到一條傾斜的很大的樓梯。
鍾離域是風情樓的樓主,對這裡的秘道並不陌生,所以先穆子羽一步走了進去,走了幾步就適應了下面黑暗的光線,而穆子羽隨後跟著下來,關閉了暗門。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到了樓梯的盡頭,就是一個急轉彎,轉過去就感覺眼前一亮,有燭火點亮著,這裡是一間地下囚室,只有兩個小房間大小,外間一桌一椅,十分的簡陋;裡間用一道木柵欄門向隔著,門邊站著兩個黑衣的男子,用布巾蒙著臉,顯然是負責看守的。
鍾離域來到外間,就看到裡間的地上似乎爬伏著一個人,一身的白衣、修長的身形,看得出是個男人,但卻不是地剎那樣消瘦的身形。鍾離域不僅疑惑了一下,轉頭看著穆子羽。
“他就是薛傾漠,而且還是七年前突然在江湖上失蹤的一位妙手空空。”穆子羽說的妙手空空,其實就是江湖中對神偷的一個稱呼而已,而鍾離域卻還是沒有明白為什麼穆子羽急急的找自己過來,就是為了一個偷兒?
“帶出來。”穆子羽叫了一聲,那兩個黑衣人就轉身將木柵欄門開啟,進去將裡面的薛傾漠帶了出來。薛傾漠身上沒有傷,臉上沒有薛,只是口唇發青,顯然是中了毒的。
“他是服毒的,不過沒死了,我就給他帶回來了。”穆子羽解釋著,那兩個黑衣人就將薛傾漠拉出來塞到了那張椅子上,只是薛傾漠似乎神志也不怎麼清楚了,往椅子上一坐就開始往下滑,不一會兒就滑到了地上,依然是那樣爬伏的姿勢。
“他的腿?”鍾離域打量了薛傾漠一下,就發現了疑點,看到了他兩條腿自膝蓋往下似乎都不聽使喚了。
“你看看,是什麼傷的。”穆子羽說完,向那兩個黑衣人又使了個眼色,其中一個黑衣人將薛傾漠翻過來,另一個五指成爪,雙手齊出,向著薛傾漠的腿上抓了過去。
“刺啦”一聲響,那黑衣人卻只是扯開了薛傾漠膝蓋上的褲子,然後將桌上的燈火拿過來,照著膝蓋處,讓鍾離域看。
“蝕骨釘!”鍾離域向薛傾漠的膝蓋上一看,就不僅驚訝起來,他的兩條腿上各釘著一枚蝕骨釘,而且看痕跡已經不是新傷了,起碼是幾年以上的舊傷。
“沒錯,你再仔細看,是誰打的?”穆子羽努了努嘴。而鍾離域機會是用眼睛一掃,就判斷出來,吃驚的叫了一聲:“是師父!”
“沒錯,他的傷不管是從蝕骨釘打入的手法還是運用的內力上來看,都是師父親自出手的沒錯,而且從這傷的程度來看,起碼是七、八年以上的舊傷了。”說到這裡,穆子羽停下沒有再說了。
而其實就算穆子羽不說的這麼明白,鍾離域心中也知道了穆子羽把薛傾漠帶回來的原因了:薛傾漠的受傷時間和師父失蹤的時間幾乎一致,如果師父失蹤不是和他有關,那他也應該知道師父失蹤之前最後到過哪裡,做了什麼。而他也應該就是師父最後打傷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