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了,包紮一下就好。昏迷是因為受驚過度了,開一副壓驚的藥服下就好了,估計晚些時候就能醒了,放心吧。”老大夫一邊安慰著這個一臉緊張的年輕人,一邊開了個藥方遞給了一邊的小徒弟。
“大夫,藥在這裡煎著,我出去一下就回來。”鍾離域說完就要走,他身上沒帶銀子,他要去想點辦法。只是,他還沒邁出門口,就聽到海願驚慌顫抖的聲音喊著:“阿醜,阿醜!”
那柔中帶驚,哀婉無助的聲音讓鍾離域心中一疼,搶步回來坐在床邊,緊緊的握住了海願在空中亂抓的小手,柔聲的回應著:“我在。”
“阿醜?”朦朧中似乎聽到了那熟悉又依賴的聲音,海願努力的睜開眼睛,朦朧的視線只能看清一個輪廓,但那包裹著自己的大手卻是那麼溫暖、真實。海願的視線更模糊了,那是一直隱忍的淚水再也抑制不住奪眶而出,“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笨,哭什麼,我在。”鍾離域幾乎是低聲吼出來的,一隻大手緊緊握著海願的小手,另一隻手卻不知道該往哪兒放了。想拍拍她的肩,又想要摸摸她的頭,最後猛的一扯,將海願整個人拉進了懷裡,緊緊的抱著,大手輕拍著她纖細的背,像是在撫慰一個膽小受傷的孩子。
“有熊啊!你去了哪裡?”海願低聲的啜泣著,聲音柔的像是一根羽毛輕輕拂在鍾離域的心尖上,手臂再緊了緊,鍾離域低頭把唇印在了海願的額頭上。他知道,沒有語言能安撫,除非是自己的溫柔和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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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要不要跟我回去
過了些時候,海願在阿醜的懷裡睡著了,這次雖然是睡了,卻睡的很不安穩,一隻小手還緊緊的抓著阿醜的衣襟,偶爾還會輕顫幾下。當小徒弟把煎好的藥端過來時,海願迷迷糊糊的喝了,還是睡,一隻手卻始終拉住阿醜不放。
“大夫,這診金……”鍾離域坐在小木床上抱著海願不得脫身,自然也沒處去弄錢,看著藥也吃了,卻是兩手空空的掏不出一個銅錢,不禁一臉的尷尬。
“不急的,你們若是落了難,我還在乎這一碗藥嗎?她今晚估計還會驚醒幾次,你們就留下吧,我看情況再給她抓一副藥吃。”
那老大夫很是隨和,看著海願穿著一身不合適的男衫,阿醜也是破了的長衫,而且兩人都是連裡面的底衫都沒有的,就知道不是有錢的主兒,也不為難,還好心的相留。
“謝謝大夫,等我……我娘子病好些了,我自然想法子換您的銀子。”鍾離域微一遲疑,最後認定了娘子的稱呼。
那小徒弟聽了老大夫的吩咐,去後面收拾了一間屋子,把鍾離域帶了過去,然後又送了兩個饅頭、一碗粥、一碟醃菜和一盤豆腐過來。鍾離域點頭算是謝了,扔舊抱著海願,直到夜深了,海願才微微動了一下,有了些醒來的跡象。
“海願?”輕輕的在海願耳邊喚了一聲,鍾離域伸手把床邊的燈挑亮,怕海願醒來見黑,又驚了。
“阿醜!”海願睜開眼睛,竟然先是笑的。和之前迷糊時候醒來的樣子不同,臉上的淚痕猶在,卻笑的分外燦爛。
“笑什麼?還怕嗎?”被海願那一笑弄的有些痴了,鍾離域發現竟然不懂這個女人的心思,明明上回醒來哭的梨花帶雨、期期艾艾的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這時候睡飽了嗎,怎麼就笑起來了!
“醒來就見你在身邊,真好。”海願低聲的說完,明顯有些不好意思,但一隻手還捏著阿醜的衣襟,不放開,卻又緊了幾分。
海願忽地想起了二十一世紀很流行的一句話“我要的幸福就是:每天醒來,看到你和陽光都在”,現在雖然不見陽光,可海願竟然覺得,有他在,即使再黑也沒什麼可怕的,所以她笑,笑的比那陽光還燦爛。
“笨!”鍾離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