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個厭物像塊膏藥似的貼了過來,小婉和張陵頓時覺得意興闌珊,絲毫逛街的興趣也沒有了……看看天色,已經將近午夜時分,張陵斜睨了張行書一眼,向小婉道:“婉姐,剛才你不是說有些累了嗎?”
我啥時說了?
小婉轉念便明白他的意思,很配合地點點頭道:“沒錯,是有些乏了。張公子,再會了”說完,一拉張陵的袖子,二人施施然地便走了。
“哎,等一下。”張行書這好幾次上門都沒有見到小婉,這次便不肯錯過。但他沒想到二人說走便走,直到二人走出去數米才反應過來。
只是人流太密,加上二人有意甩脫他,眨眼間便找不到二人的蹤影,張行書氣得跺腳,再回頭時,這一會兒功夫,周圍到處都是歡樂喧囂的人流,不要說那些家人何在了,就連他自己。也在不知不覺中被人流推移到其它地方。
張若離是張家下一任的族長,這在家族中並不是什麼秘聞,甚至連家族中的一些大事小情,這兩年也都由他處理,族長張煥只負責在一旁指點,畢竟他的年齡也逐漸大了,不太適應繁瑣的家族事務了。
只是這位未來的族長大人在上元節這天非常的熱鬧……原因是在外面受了一些嘲諷,而家裡還有位母老虎差點兒在將醋罈子打翻。
誒這是惹著誰了?
張若離嘆了口氣。
物離鄉貴,人離鄉賤,這話說得絲毫不錯。張家在長安城也頗有幾樁生意,但比起在河東老家那時的風光,就遠遠的不如了。最為可氣的是,在席間有不少人都頻頻提起長安城新崛起的張家,都在議論張家了得、運氣,有小婉幕後打理張家的產業,張陵來年參加考試之後,大有可能步入仕途。
席間的讚歎聲在他聽來,就像是有人用刀子剜他的肉……如果小婉肯將傢俱廠、香皂廠、茶苑以及新近搞的什麼養雞場都交給家族打理,河東張氏必將在長安大放光彩,哪裡會是如今這種窘迫的模樣。
最為可氣的,他只不過是心裡鬱悶,多喝了幾杯回來,家裡那位就大發雷霆,儘管他再三解釋不過是多喝了幾杯酒,並沒有去秦樓楚館那等地方,可那醋罈子是死活不信,大過節的,竟然將他趕到了書房裡。
“不行,要真的這樣下去,恐怕是再也沒機會了。”張若離努力將家裡那位醋罈子的事情放到一邊,如果張陵真的有了功名,那些產業可真的沒有染指的可能了,必須趁著現在動手腳……他現在有些後悔,當初自己衝得太前了,導致事情有些無法挽回。
這段時間,他也在打聽張府的情況,日子一久,他還真的打探出不少:小婉是張家的童養媳,只是後來裴夫人收她為義女,這個童養媳的身份便取消了,而且當年也沒有辦什麼婚禮。
張氏曾經說過,那些產業大半是小婉的嫁妝,他本來是希望兒子能夠將小婉娶到手的,那些產業作為嫁妝也會入了自己家。只是張行書就會玩嘴皮子上的功夫,這幾個月過去了,不但沒拉近關係,反倒是變得更加疏遠了,想到這裡,他不僅有些要跳腳感覺。
想到這裡,他便想將張行書喚到書房,準備親自教訓開導他一番,但誰知道張行書早就帶著幾個家人出門賞燈去了,他憤異地地罵了幾句,只得作罷。
第一卷 亂世 第一百九十五節 元吉來訪
第一百九十五節 元吉來訪
在回家的時候,張陵的神色有些落寞,小婉有些疑惑,這好端端地又怎麼了?但不論她怎麼訊問,張陵都是支支吾吾的。
“阿陵,有些事情你一個人無法解決時,可以多找幾個人商量,難道我在你眼裡已經不可信了嗎?”小婉故做生氣道。
此言一出,張陵頓時急了:“婉姐,不是不信你,是怕你著急。”
“到底是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