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又是怎麼來的呢?”
“是一個個被寄予厚望的少年,透過幾載甚至十多載寒窗苦讀,考出來的。”
“大家族的子弟想到的是終於謀到了官職,能為家族做貢獻了。”
“結果發現一年只能拿幾十兩銀子的俸祿,這怎麼孝敬族中的長輩?所以貪墨點吧。”
“第一年,貪墨的比較少,幾千兩,幾萬兩,送到了族中長輩手中。”
“長輩的誇讚兩句,甚至賞賜一二,或者再明裡暗裡的提點幾句,來年貪墨的將會更多,反正也沒有人能查出來。”
“就算查出來又如何?背後有人給撐腰,怕什麼?”
“而寒門子弟出來的縣令呢?”
“他們家道中落,窮的連飯都快吃不起了,幾代人甚至是整個村子的積蓄全部用在一個人的身上,盼著他出人頭地。”
“當了縣令,再怎麼說也算是個朝廷命官,的確光耀門楣了。”
“可結果呢?”
“只有幾十兩銀子的俸祿,連自家的吃穿用度都沒法解決,又如何去回饋那些養育他們的鄰里同鄉呢?”
“貪墨一點吧,最起碼要報恩,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如此,大家都在貪墨,你不貪墨,就跟他們不是一條船上的人,容易被排擠,被打壓,前路被堵死。”
“久而久之,風氣就上來了。”
“大家都想著如何貪墨更多的銀錢,來讓自己亦或者背後之人生活過的舒坦一些,又有幾人真心實意的在替老百姓著想呢?”
“當然,這種情況最好解決。”
“只要給他們足夠的俸祿,滿足了他們日常所需,並且有所結餘,生活質量提升上來,就能制止的差不多。”
“難的是第二種情況。”
“慾望之貪。”
“那種人,你給他一個饅頭,他想要兩個,給他百兩銀子,他想要千兩,萬兩,永遠滿足不了。”
“就會在貪墨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面對此種人,唯重拳出擊方可止。”
“這……”
陳星河被驚住了,覺得說了有道理,可又感覺不妥。
想了一陣,他才再次開口問道:“俸祿給多的話,朝廷負擔不起啊?”
“畢竟稅收就那麼一點,再增加賦稅的話,老百姓豈不被壓的更加喘不過氣來?”
“這又該如何是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