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府,籌集銀子。”
“今天最起碼要拿下五壇相思酒。”
“然後接著籌集銀兩,明日的十壇相思酒,我們諸葛府必須要全部搶下來,絕不能讓給他人。”
“是。”
阿福恭敬的點頭。
心中卻把諸葛元朗當成了傻子。
花一萬多兩銀子去買一罈子酒,腦子被驢踢了也不會這麼幹。
家主這是老糊塗了啊。
但他只是一個僕人,只有聽話的份,沒有提意見的資格。
像他這樣安排的人比比皆是。
大家都是同朝為官的大臣,彼此也都瞭如指掌。
誰會幹出什麼事情,彼此之間都基本能猜個大概。
在諸葛元朗決定要去第一樓的時候,就有人猜中了他的心思。
認為他是在穩住大家,然後暗中去購買相思酒。
畢竟皇帝陛下可是說了,相思酒滿共就幾十罈子,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
為了彰顯自己的地位,怎麼也要存上個一罈兩壇吧。
反正就一萬兩銀子,對於他們來說,不算什麼鉅款,基本都能拿出來。
唯有一人例外。
那就是鎮北將軍柳定北。
他是將軍,讓他上陣殺敵可以,但花花腸子太少。
被戲稱為莽夫。
跟著大部隊去第一樓,他就真的是單純的跟隨,蹭一碗酒喝。
第一樓作為京城最大的教坊司,非常熱鬧。
今天為最。
第一花魁親自出面斟酒,又邀請了眾位大臣前往,一時間幾乎全京城的人都圍攏在第一樓。
不圍攏沒辦法。
人山人海,根本就進不去。
哪怕是花銀子也不行。
靠關係?
不好意思,裡面隨隨便便走出來一位,都比你的關係硬。
他們只能在外面聽聽音。
而能進去之人,最低都要花五百兩銀子。
想要進包間,不好意思,一千兩。
拿不出來?
那就請出去。
大家都是重臣,好不容易來一趟,誰願意被比下去?
紛紛繳納銀子。
沒什麼油水的官員只能交五百兩坐在大廳裡面。
像蘇文成,許純,諸葛元朗等一品大員都進了包廂,柳定北是個例外。
要不是騎虎難下,五百兩銀子他都不願意出。
那麼多銀錢,用在士兵身上多好。
偏偏要浪費在教坊司,傳出去他的老臉都要丟盡了。
但其他大臣都來了,也交錢了,他不能搞特殊。
落座後,夜姿便登臺。
蒙著面紗,看不清臉蛋,但身姿卓越。
尤其那盈盈一握的腰身,讓人看見就想擁入懷中好好疼惜一番。
她先跳了一支舞。
舞姿婀娜,嫵媚,把人迷的神魂顛倒。
別說喝酒了,單單是看到她這一支舞,那五百兩銀子花的就值得。
但這還沒完。
夜姿又撫琴唱曲。
曲是新編的,詞用的便是碧雲天。
聲音婉轉動聽,恍若。
聽的人如痴如醉。
可也有例外,比如柳定北。
他就是一個莽夫,來這裡就是為了喝一口相思酒。
結果又是舞,又是曲的,看也看不懂,聽也聽不懂,完全就是在浪費他的時間。
啪!
柳定北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氣呼呼的呵斥,“你跳個什麼勁?”
“趕快把相思酒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