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尋了一個圓凳坐下。繡起手中的刺繡來。
“皇額娘。”福臨行禮行到一半。便被玉兒止住:“行了,過來坐吧。”
待福臨坐下,玉兒看了看福臨。微笑道:“皇上才下了早朝?”
“是。”福臨應道:“皇額娘近來可好?”
玉兒回道:“不好不壞也就這樣吧,哀家沒事,哀家知道你們都在擔心什麼,但是人死不能復生。哀家會難過哀傷,卻不會一蹶不振。只是人老了,難免容易緬懷從前,你們不必擔憂。”
福臨自然知道自己的這個額娘從來都是心性堅韌的人,聽到玉兒這麼說。這才把心放進了肚子,笑道:“是,兒臣知道了。”想了想。見玉兒福臨又開口問道:“皇額娘,兒臣有一事想找皇額娘商議。不知皇額娘可有心情聽聽兒子的話?”
玉兒不回反問:“聽說皇帝這段時間甚少去後宮,一直都在乾清宮住著?”
“回皇額娘,這段時間政事有些繁忙,所以少去後宮。”
“政事繁忙?這段時間哀家可沒聽說發生過什麼大事。”玉兒嗔了福臨一眼:“佟貴人還有幾個月就要生了,懷孕本就辛苦,皇上也該常去看看。就算皇帝不喜靜妃,可後*宮裡還有悼嬪,棋常在,萱常在等一干妃嬪,皇上也該經常去看看,先帝在你這個年紀已經有了三個阿哥四個公主了,你現在膝下才兩個皇子一個公主,皇上也不小了,要多考慮考慮後嗣問題了。”
福臨聞言,微微蹙眉,想了想才道:“皇額娘說的是,兒臣知道了。”
玉兒點了點頭,這才問道:“皇上剛才說要找哀家商議何事?”
福臨有些緊張的看了一眼玉兒,見玉兒面容平和,才說道:“皇額娘,十一皇弟去了也快一年了,再過幾個月,等皇弟孝期滿了一年,朕便想納了董鄂宛如為妃,特來向皇額娘商議此事。”
玉兒猛地從暖榻上坐直了身子,直直看向坐在對面的福臨,直看得福臨心裡發慌,半晌,才聽見玉兒輕聲說道:“我們滿族的婚姻是沒有漢人如此拘束,自祖輩以來也多有娶弟或哥的遺孀為妻的,當年的海蘭珠,現在的太妃也都是以前嫁過人丈夫死後先帝納進宮的。哀家早知道你對宛如那孩子的心意,要納她進宮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太妃那邊的喪子之痛還未過去,你恐怕不太好提及。”
“兒臣也是這麼想的,所以這不是找皇額娘商議來著嗎?”福臨對著玉兒討好的笑笑。
玉兒白他一眼:“你這兒哪是找哀家商議,分明是已經決定好了讓哀家替你背黑鍋。”頓了頓,玉兒又道:“罷了罷了,不知道哀家上輩子造了什麼孽,竟和你成了冤家。蘇麻。”
福臨有些不好意思,忙站起來向玉兒作了一輯:“多謝皇額娘成全。”
蘇麻不一會便走了進來:“太后有何吩咐?”
“你親自去一趟麟趾宮,把太妃請來,哀家有事要與太妃商議。”
“是,奴婢這就去。”
玉兒揮了揮手,蘇麻低頭退下。
福臨有些開心的搓著手,笑道:“皇額娘對兒子真好。”
玉兒寵溺的用指腹點了點福臨的額頭,笑罵道:“你少做點混事惹哀家心煩哀家就燒高香了!”
福臨又坐著陪玉兒說了些許話,待親自看著玉兒喝了大半碗紫米薏仁粥,又吃了兩個蟹黃餃,估摸著娜木鐘快來了,才離開了慈寧宮。
桌上的茶已然擺涼,娜木鐘卻沒有動一口,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