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地看著她。
凌悅對上他的目光後,一時間也有些慌了神。
自己剛剛是不是太兇了些?
他生氣了?
“讓開。”
君澤辰薄唇輕啟,冷冷地吐出兩個字,聲音彷彿裹挾著冰霜。
凌悅的身子猛地一僵,下意識地側過馬的身子,給君澤辰讓出道路。
君澤辰目不斜視,雙腿輕輕一夾馬腹,駿馬從凌悅身邊徑直走過。
隨後,凌悅似乎鼓足了勇氣,衝著他的背影大聲吼道:“剛剛是你差點撞到我,你那麼兇做什麼!作為一個男子,難道不應該道歉嗎?”
凌悅今日費了好大的勁,才從父親口中得知太子在這裡。
她不想就這樣和太子擦肩而過。
這次太子來塞外帶兵,父親每次回來,都會對太子讚不絕口,誇他少年英傑。
凌悅心中好奇,自然想要見一見。
也許是因為小時候一直在京城長大,凌悅的審美一直更傾向於京城中溫文爾雅的公子。
而塞外的男子們,性情豪放不羈,長相也大多粗獷豪邁。
凌悅從未對塞外的男子動過心,但是父親卻說她的年齡快到成親的時候了,要著手幫她相看人家。
凌悅也不知為何,心中極為不情願。
懷著這樣複雜的心思,凌悅下定決心一定要見一見這位從京城來的太子。
君澤辰聞言,調轉馬頭,駿馬原地打了個轉。
他雙眸微眯,“你不認識孤?”
他的語氣中帶著質問和威嚴,之所以直接將自己的身份表明,便是希望凌悅能夠知難而退,不要再生出什麼不該有的心思。
凌悅聽見他的自稱,想不知道他的身份都不行。
“你是太子?”
“孤不喜歡任何女子靠近,以後不要再動任何心思在孤的身上。”
君澤辰眼神中透露出冷漠和疏離,直言不諱地說道,語氣中沒有絲毫的客氣和婉轉。
不管他和凌悅這次相遇是不是巧合,君澤辰都必須將一切可能的萌芽扼殺在搖籃裡。
他神色冷峻,彷彿一座冰山,讓人難以接近。
凌悅臉色有些難看。
“太子殿下即使身份尊貴,也不能說出這般傷人的話吧,更何況今日只是湊巧。”
凌悅低著頭輕聲說道,聲音中帶著委屈和不甘,雙手緊緊握住韁繩。
“以後看見孤,退避三舍。”
君澤辰面無表情地丟下這句話,連看都沒再看凌悅一眼,便決然轉身。
他雙腿一夾馬腹,駿馬揚蹄,疾馳而去。
凌悅呆呆地看著他逐漸遠去的背影,挺拔的身姿在夕陽的餘暉下漸行漸遠。
眼神中似乎有一絲迷茫和失落,喃喃自語道:“總覺得不該如此.......”
微風吹起她的髮絲,更添了幾分落寞之感。
-
京城。
又到了一年一度的花朝節,春風輕拂,繁花似錦。
今年的花朝節,楚茵雪早早地寫了封信送到蘇府,信中的內容便是希望能在花朝節這日與蘇婧瑤一同出去。
蘇婧瑤收到信後,自然是欣然同意。
她們兩人身著華美絢麗的衣裙,行走在繁華熱鬧的街道上。
街道兩旁店鋪林立,吆喝聲、歡笑聲此起彼伏。
她們一路吃吃逛逛,好不愜意。
隨後,兩人的腳步邁進了一家裝修精緻的首飾店。
蘇婧瑤漫不經心地在店內踱步,對於這些普通的首飾實在提不起太大的興趣,畢竟她如今的眼光早已被君澤辰養得極為刁鑽。
楚茵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