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義再度想阻止母親發言,王秀蓉拍開了他的手,繼續說道:“你的公司遇到麻煩時,是阿義待在你身旁,幫你處理。如今,你想要退休了,都沒有想過一點好處給阿義?你公平一點好不好,阿義也是你兒子,你可不可以不要那麼偏心?”
“小媽,你放心吧,我不想管理、也沒本事管理那麼大間的公司。”司徒煒擺明了自己的立場。
先前,他會答應老頭回公司幫忙,只是想先應付老頭的怒氣,等日子久了,老頭就會明白,司徒義才是真正有能力管理家族事業的人選。而他,也才能自由地去做他自己想做的事情。
司徒海柏聽了,卻動怒了。“你閉嘴,你可不可以有點出息?”
司徒煒撇嘴,不再吭聲。
“我給你半年的時間去適應,時間一到,我立刻就將‘海柏酒店集團’全權移交給你,如果你敢再拒絕,我就直接打死你,當作從來沒有生過你這不孝子!”司徒海柏專制地道。
司徒煒嘆口氣,為自己失去自由哀悼著。他捻熄煙,直接起身往廳外走去,身後不斷傳來父親和小媽的爭執聲。
他欲跨上樓梯時,瞧見何靜端著水果,躲在一旁,好似忌憚著王秀蓉在場,而不敢走進廳內。
司徒煒走到何靜面前。
何靜抬起頭,有點懼意,但仍是朝他笑了笑。
“剛剛……很抱歉,我只是想氣一下那老頭,不是故意要針對你的。”他向來都是這樣,有話直言,從沒注意想過可能會傷了誰。
何靜微笑,搖搖頭,表示不在意。她將手中的水果盤遞上前,麻煩司徒煒拿著。
司徒煒接過,何靜開始比起手語。
他看了,輕笑出聲。“好,我知道他年紀大了身體不好,我會乖一點,不會再惹老頭生氣。”何靜待在父親身邊多年,縱然他們兩人相差了二十多歲,可他也知道她對父親是真心的。
何靜感激地微笑,偷偷朝內廳望去,見到王秀蓉和司徒海柏還在爭吵,她沮喪地嘆氣,繼續躲在牆邊。
“你別怕她。”司徒煒跟著往裡頭瞅了一眼。“她如果太囂張,老頭一定會要求和她離婚,到時她就會成為上流社交團裡的大笑柄。小媽向來最死要面子,她自己也深知這一點,所以不敢把事情鬧大,也不至於對你太過分。”
何靜又舉起手比著,向司徒煒道謝,甚至誇獎他其實是很善良的。
生平第一次被誇獎,臉上的笑容變得僵硬,司徒煒將水果盤遞迴她手上,轉身爬上樓梯,回到房間。
站在鏡子前,司徒煒摸摸自己的俊臉,低哺:“我善良?!”
腦中驀地想起日前捉弄舒若汶這件事,何靜的誇獎,反而讓他有些心虛了。
接下來的日子,在司徒海柏的威逼之下,司徒煒也只好乖乖收起玩心,每天固定到公司上班,為接管“海柏酒店集團”做準備。先前掀起的排聞風波,也隨著時間過去,緩緩平息。
轉瞬之間,兩個月過去,王秀蓉見到司徒海柏仍執意將公司交給前妻生的兒子,又打算扔下她這妻子不管,她氣憤地將房內所有陶瓷、玻璃器皿全往牆上砸去。
“該死的何靜、該死的司徒海柏!”
她一直以為花心成性的司徒海柏玩膩了何靜,就會甩開她,另外尋覓新歡物件,從不會對任何女人認真。可是,她沒想到司徒海柏竟會鍾惜那個啞巴那麼多年,如今甚至打算與她一同隱居鄉下……
“混蛋!”她又拿木櫃上的古董花瓶,狠狠砸向牆壁。
當年,司徒海柏也說愛她的,可是為什麼他對她的愛,維持不到幾年就結束了?為什麼他不能像對何靜那般地來寵愛她?
難道就因為她老了,比不上何靜那年輕的女人?
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