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德維斯在吩咐完這些後,就直接上樓收拾起了行李,嘉唯也在不知道情況的基礎下,整個人準備洗個頭到後來直接泡起了澡,他覺得渾身熱的可怕,著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在迷迷糊糊之間,覺得四周的景象像是遊戲的開場般,變得光怪陸離,周圍單調的色彩也多出了許多分支的深淺,在最後整整個人想要攀附卻最終只能滑進浴缸的情況下,逐漸加大的水流掩蓋住了嘉唯的口鼻。
一切的世界好像安靜了下來,只剩下了不知何處冒出的氣泡,以及涓涓的聲音,那像是要融入身體,又像是被剝離。
在他的溫度逐漸消下去,整個人在逐漸清醒的情況下,終於察覺到了不對,手腳並用的掙扎很快冒出了水面,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又很快開始咳嗽,耳朵鼻子都流下了水條。
嘉唯咳嗽了幾下,搖頭晃腦的想讓自己再清醒點,睜開眼睛仔細的對焦後,先前分開的顏色再次聚攏在了一起,他不知道怎麼了,只當做快要見到媽媽所產生的興奮。
在準備起身的情況下,才發現自己衣服都沒脫,明明最開始只是準備洗個頭,但現在,有些苦惱的關掉水龍頭站了起來,爬出浴缸後看著溼淋淋的全身,只能全部脫了下來放進了衣簍中,圍著一條浴巾出去了。
他回到房間,從櫃子中拿出了新的衣服擦了擦身上的水,再開始換,在穿戴整齊後,再次來到餐桌卻發現一切都被收拾好了,喊了兩聲哥都沒有回應的情況下,又再次上樓去。
看著,已經整理好一個行李箱放在樓梯口的情況下,他才慢半拍的反應過來,又噔噔噔跑下來,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大包小包的全往箱子裝,眼中是掩飾不住的興奮。
而剛接完個長途電話的嘉德維斯,才剛剛將自己的鞋子裝好,就又收到了個長途電話,一看就不是本國號碼的情況下,他還是抬手就接了。
一個禮貌的喂,剛出口,那人蒼老的聲音卻帶來了魔鬼的低語:“我是不是,太慣著你了,嘉德維斯。”
瞬間手中的動作僵住,金色長髮的少年疑惑了半晌,卻還是若無其事的開口道:“你是誰?”
面對已經50多歲的王子,在父親70歲高齡才登上王座的情況下,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夠熬到多久,顯然之前繼承人的公主已經離開沒有威脅的情況下,對於自己父親收下來的這個義子,卻有滿滿的忌憚。
哪怕知道,最開始是為了收攏家族,但對方的權利未免有點太過分了,他並不覺得年歲可以和一個人的任性與教養掛鉤,在課堂裡乖乖的學習是每個學生的職責,作為一個該認清楚自己身份的人。
怎麼可以,在這個時間內回來,他不確定對方是否是聽到了什麼,但總體來講,嘉德維斯到這裡會造成的情況,顯然是一個過大無法預測的災難,畢竟對方的性子過於跳脫,並不是個安靜等待的乖順孩子。
“威廉。”這個稱撥出口,顯然已經不須多言,畢竟現在得到這個稱呼的就是第一順位人的王子,而嘉德維斯思考了會兒,就選擇將電話結束通話,他確實想起了對方是誰,可自己回不回去,又跟這個傢伙有什麼關係。
更別說,他帶著嘉唯前往英國,就是因為這裡的課堂,對於學生來講,有點過於壓抑的規矩,似乎是一種私立學校都無法避免的情況。
明明收著高昂的學費,兩人之間的地位就可以對調一下,但這裡的他們卻還要遵守著灰色的規則,做不到和平相處之下的輕鬆,在沒有任何欺凌的情況下,卻依舊用著權利馴化著他們。
而,之前在大學,在私立高中以及私立學院都待過的嘉德維斯,決定帶弟弟好好的去體驗一下,什麼叫真正的無拘無束。
面對直接被結束通話的電話,威廉王子有些錯愕的看著,秘書手中發著忙音的機器,自己那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