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朦朧,“延年,這麼久不見,你怎麼又瘦了?”
“容兒,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我也總算鬆了口氣…。”李延年別過臉去,“雖然,你現在已經是別人的女人,但我心裡從未忘記過你,也永遠不會忘記。”
“延年…我對不起你…。”
“別說這樣的話,我的傻容兒。”李延年如獲珍寶一般捧著她的臉,“現在周國危難當頭,我們沒有資格談自己的事。說到底,都是我害了你。”
“延年…。”酈容與摟住李延年,兩個人緊緊抱在一起,淚無聲地滴落。
侍衛的腳步漸漸近了,李延年目光無限留戀地注視著酈容與,深深地吻上她迷人的薄唇,舌頭裡,有苦澀的味道,也有無奈的甜蜜。
“容兒,我該走了。”
“延年…。。”酈容與抓住了他的袖子,“你要…你要小心。。…”
“容兒,我會等你。”
溫存只是一瞬,苦卻是漫長的,無法預知的。
酈容與無奈一嘆,手指在草薰身上的幾個穴位點了一下,草薰才醒轉過來,那雙眼睛裡的迷糊在看到酈容與的一瞬變得警惕,“容才人,草薰方才怎麼昏倒了?”
“你不小心摔了一跤。”酈容與漫不經心地說了句便站了起來,正好侍衛過來詢問,知道是洛國貴客,也不敢多加阻攔。
草薰堵到酈容與跟前,語氣裡有一絲質疑,“才人,方才到底發生了什麼?草薰敢確定,不是摔倒,是被人從後頸砍了一刀。”
酈容與對上她審問的目光,笑道:“那又怎樣?難道草薰你要皇上治你一個看管不嚴嗎?在洛九齡那裡,沒有用的人,你覺得他會怎樣對待?”
“才人你。。。”
“草薰你這麼聰明,一定知道怎麼回稟皇上吧?”酈容與輕輕將她的下巴一勾,便向前走去。
回到宮殿的時候,還是觥籌交錯,歌舞昇平,儘管眾人的神色已經有些疲憊。酈容與輕輕抬眸瞥了一眼沈存章,他也正好望過來。那目光裡,不像是奸臣。他報以坦誠,她回以微笑。事情的真相究竟怎樣,她總會弄個明白。
楚羽刀已經不在了,大殿裡也沒有他的身影。那個人去哪裡了?她剛坐好,沈存章便起身退下了。
“怎麼這麼久?”洛九齡目光在她身上留戀了一番,又問道,“草薰,這一路,才人沒有遇到什麼熟人吧?”
“回…回皇上,才人一直跟草薰在一起。”
大概是喝了酒的緣故,洛九齡的臉已經有微醺的痕跡。他拉起酈容與的手,便不告而退。
“你們都下去,有才人伺候就行了!”洛九齡坐在臥榻上,睡眼乜斜。
“是,皇上。”
還在落妝的酈容與對著銅鏡角落裡的那個人影揮著拳頭,恨不得打過去,要她伺候是什麼意思?這麼多宮女,都捨不得用嗎?氣歸氣,她還是放下木梳,走過去倒了杯釅茶,遞給他。
洛九齡卻怔怔地盯了一瞬,才接過茶,笑道:“愛妃,越來越貼心了。”酈容與默默地翻了個白眼,手突然被洛九齡一拉,整個身子倒在了他的懷裡。
“洛…。皇上…。”
洛九齡抬起她的下巴,神情有些嚴肅,“愛妃,今晚…今晚…朕有些忍不住了…。”
酈容與突然感受到他身體某處的異樣,面上一紅,雙手撐住他的肩膀就要起來,卻被他摟住腰將自己與他拉得更近,四片薄唇緊緊相貼,一半冰冷,一半火熱。
李延年看著四周無人,連忙推開門溜了進去。可是才一轉身,屋子裡就有幾雙眼睛冷冷注視著他。
“李公子,這麼晚,是去哪裡了?”楚羽刀眼神冷冽,似笑非笑。沈存章就站在一旁,眸光依舊無波無瀾,如蒙月霜。好像在看著李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