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又揚鞭朝士兵追去。李延年與酈容與相視一眼,心下了然。
士兵氣喘吁吁地跑著,馬聲越來越近。一支長箭破風而來,士兵回頭,那紫紅的箭頭氣勢洶洶就要正中他的胸口,近在咫尺,長箭卻轉了個方向,深深沒入旁邊的草叢中。士兵癱坐在地,額頭一片汗涔涔。
那五匹戰馬停在士兵前面,領頭的一個戴著面具,朝四方看了看,朗聲道:“不知這蒼茫山腳,還有哪位高人,何必藏頭露尾!”嗓音悠揚動聽,渾厚有力,一聽便是武功高強之人。
“呵呵呵…蒼茫山是我周國之地,洛國之人怎可在此放肆!”酈容與輕紗遮面,緩緩走出,一見那領頭之人,不禁又笑,“怎麼,洛國之人,到我周國竟無顏以對嗎?”
領頭的眼前一亮,絲毫不在意她的冷嘲熱諷,笑道:“周國的姑娘也真是大膽,三更半夜的,竟在這蒼茫山閒逛,也不怕遇上賊人,搶去做了壓寨夫人嗎?”
那士兵驚慌奔至酈容與跟前,喊道:“涼州被洛國圍剿,危在旦夕…。。”話未說完,又一支長箭襲來,可卻還沒有近身,便又折了方向。
“原來你還有幫手。”
酈容與卻抓著那個士兵,焦急地問:“你剛剛說的可是真的?”
“千真萬確!”
酈容與美眸寒光頓生,“洛國與周國素來井水不犯河水,這次為何突襲涼州?”
“想不到蒼茫山一個野姑娘居然也關心國事!姑娘,我奉勸你一句,如果不想惹殺身之禍,趕快離開。”那領頭人話鋒一轉,調戲道,“或者,你跟我回洛國,做我的女人,之一。”
“那也得看你有沒有這種本事!”李延年再按捺不住,一臉殺氣,現身在不遠處的樹尖上。
“哦?”領頭人玩味地瞟了兩人一眼,“想不到兩位竟是在這蒼茫山約會!你這小子長得人模狗樣的,想必這位姑娘姿色也不賴了?”
“你們洛國人真是不懂禮數!我和尤將軍之子難得相約賞月,你們卻來打攪!”酈容與顧盼生姿,美眸微笑,“只不過,尤公子,你若是和你的侍衛將這洛國人擒了下來,倒是大功一件呢!皇上一高興,說不定就賜婚了!”
聽聞此言,那個領頭的瞬時收了些許輕蔑,重新探視這突如其來的兩人。尤將軍這三個字並不陌生。
“想不到你竟是尤驍戰之子。”領頭人看向李延年,腦袋又四處掃了一番,笑道,“不知道若是我擒了尤驍戰之子,他會不會向我投誠?”
“呵呵,真是好笑!你們不過五個人,尤公子帶來的侍衛何止五十!”
“小姑娘,這四周冷清清的,你們私會,不至於帶一群人來圍觀吧?想騙我,還嫩著呢。”
“洛國人的腦袋全是榆木疙瘩不成?尤公子是何其尊貴之人,到這荒郊野外,沒有侍衛保護,連我都不放心!”
“是嗎?既然這樣,你不妨把他們叫出來。”
“我嫌他們累贅,於是叫他們蒼茫山城下候著,只要我一吹口哨,他們便會過來。你若是不信,我便試試。”說著酈容與手指蜷縮,伸入面紗底下。一聲清脆靈動的口哨盪漾在如水的夜空裡,久久不絕。突然,夜空裡傳來一聲羌管的悠揚回應,是守城的護衛!
“走!”領頭的目光掠過那輕紗掀起的一角,沉聲說道。五匹良駒頓時絕塵而去。
酈容與鬆了口氣,扶起那個士兵,“我是周國的公主,你是誰?”
“公主?”那個士兵顯然有些驚訝,“公。。。。主,我是尤將軍的軍師張玄簡,兵荒馬亂,我偽裝成士兵方才逃出涼州,一路隨行的護衛全都犧牲。涼州危急,請公主速帶我去覲見皇上!”
“軍師…”酈容與顯然比他更驚訝,心底疑惑陡生。這時候,李延年也翩然而下,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