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愛大聲喝阻他的前進。
“我麥世毓也算是個男人,沒道理會被女人連摔兩次。”他簡直自大狂傲到極點。
“你真想再嘗試一次?”她指的是先前他被她摔倒地上。
他卻故意扭曲她的意思,說道:“我是很想再嘗試一次。”他盯著她的紅唇看,向前走了一步。
“麥世毓……”她的聲音緊張。“我警告你,你要再前進一步,你會後悔的。”
“我寧願後悔。”他說道,然後他把她逼到牆角。
“麥世毓!”她已經被困在他的雙臂之中。
驀地,麥世毓左手撐著的牆壁上方高掛的鐘突然滑落,直朝他的手臂砸下,若不是他眼明手快急收回來,此刻的他必定得送醫急救。
幾乎有半個人高的大鐘掉落在地上,發出巨響。
他一面暗讚自己的好運,一面注意到天愛臉色大變。
他安慰她:“別擔心,大概是鐘沒掛好。”他倒不在意。
她緩緩搖頭。“不,不是的,全是我害的……”她喃喃道。
“你說甚麼?”他沒聽清楚。
一陣敲門聲響起。
她鬆口氣,急忙推開麥世毓,跑去開門。
他則低聲咒罵著。
張媽站在外頭。
“張媽,你來這做甚麼?”天愛既是鬆了一口氣,另一方面,心裡也困惑著。
她二十三年的生涯裡從沒有過這種……差點陷入泥沼的感覺。她既慶幸又有些悵然若失。
張媽來回看著屋裡的他,再看看她。
“你沒事吧?”張媽的口氣儼然像個保母。
“我當然沒事,張媽……”
“她以為我是個大色狼,而她必須來保護小雞,是不是?”不知何時,他已站在天愛身後。
“我是來看看天愛小……怎麼還沒回去。”張媽充滿敵意的說道。在她的觀念裡,愈是英俊的男人愈不能碰,英俊男人專騙女孩的心。而眼前的男人顯然完全符合這些條件。
“我是要回去了。張媽,我們一起走吧。”天愛有些不安的回頭盯著他。“晚安,麥先生。”
“世毓。”他堅持道。
“傭人有傭人的本份。”張媽插嘴:“你本來就是麥先生。”
麥世毓根本不睬她。
他的眼光祇望著天愛低垂著的頭。
如果不是張媽在場,他幾乎會不顧一切的吻她。
但僅止於幾乎。
他畢竟還理不清自己混亂的感情,如果到頭來祇是一時衝動……
他嘲弄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不敢看我?因為我是名編劇家?”
她立即抬起頭來。“名編劇家又如何……”她兩眼充滿著怒氣。
他微微一笑,想拍她的肩,卻又收回。
“你笑甚麼?”她生氣的問道。
“我笑你這麼容易被激怒。”他很高興她又恢復朝氣。
“我們天愛從不輕易動怒,她對任何人都很溫柔。”張媽又忍不住插嘴。
“看來,祇有我享受不到天愛的溫柔了。”他懶洋洋的靠在門邊。
“這是顯而易見的事實。”她瞪他一眼,然後轉身。“張媽,我們走吧。”
張媽點點頭,這才拿起一直放在房門邊的掃把。這是她預備不時之需用的。
“晚安,天愛。當然,還有張媽。”他微笑的看見她們消失在轉角。
他的話當然沒得到回應。因為天愛顥然憤怒得說不出話來。
他倒無所謂。他所在乎的是,如果沒有張媽的打擾,他會吻天愛嗎?答案是會。
即使是冒著再被摔一次的危險,他都會毫不猶豫的吻她,更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