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準備前往香鳴樓去找處地方睡覺,不過眼下一身皺巴巴的衣服,實在不像樣子,而且她好餓啊。
琉月一邊想一邊往熱鬧的街市走去,順手掏出一粒藥丸,把自個的臉塗得黃黃的,頭髮也整得亂了一些,然後取了一些銀子,找了一處街邊的小攤吃了些東西。
吃東西的時候,琉月忍不住心酸,什麼時候她竟然淪落到有東西吃便如此開心了,想想便又惱起夙燁來,都是這傢伙把她的三萬多兩銀票泡成紙了,要不然她可以吃好喝好睡好的,何至於現在為了幾兩銀子的事情煩惱。
琉月吃完了早飯,便又進了一家成衣店,重新買了一套衣服,然後換上,重新的整理了一番儀容,臉上又換了一副易容妝,然後走出來的時候成了一個翩翩的少年公子,一路搖著摺扇往香鳴樓而去。
香鳴樓,乃是尚京有名的青樓,此時正是早上,根本就沒什麼客人,大門緊閉,一點動靜也沒有。
琉月上前扣了門,門裡立刻有一個守門的人開啟了門,看了琉月一眼,然後沒好氣的打著哈欠問:“做什麼?”
這守門的下人,直到天近亮才睡,現在正累著呢,一聽有人扣門,火氣大得不得了。
琉月立刻掏了一小塊碎銀子遞到那守門的人手裡。
有錢能使鬼推磨,那下人一看銀子,立刻不累了,哈欠也不打了,雙瞳發光,陪著笑臉兒:“公子有什麼事嗎?”
“我想見老鴇。”
“好,你等會兒啊。”
那手下順手撿了一個碎銀子往嘴裡一塞咬了一下,然後歡喜的去叫香鳴樓的管事媽媽,其實管事的不叫媽媽,人稱楠姐,大家都喜歡叫她楠姐。
琉月在門前等了一會兒,這時候她身子有些冒冷汗,頭有些重,勉強的支撐著站好,
看來她是真的受寒了,所以要趕快的服藥找個地方睡覺,然後發發汗,一覺醒來應該不會有大礙了。
可是眼下尚京城內,她若是去別處,只怕會被夙燁找到了,所以倒不如進香鳴樓休息一番。
夙燁做夢也不會想到,她竟然跑到香鳴樓裡睡覺。
門裡很快響起腳步聲,門再次被開啟了,除了先前守門的手下,又多了幾個人,為首的是一名中年的婦人,這婦人打扮得極精緻,乾淨俐落,倒不似一般青樓楚館的媽媽那般俗氣,這女人正是夙燁的一名手下,名方楠,方楠一走出來,上下的打量了琉月一下,然後笑著問:“公子,我們是晚上開門做生意,現在姑娘們可都在睡覺呢,沒人願意這時候起來侍候客人。”
琉月一把拉方楠,笑眯眯的說道:“媽媽,我就找個地方睡覺。”
她一言完,順手塞了一塊銀子給方楠。
方楠一看眼睛亮了一下,然後又眯眼看向琉月,上下打量了琉月一會兒,這小子長得細皮肉嫩的,怎麼看怎麼不像男的,不過方楠的眼睛移到了琉月的喉結處,這裡確實有男人的喉結。最後總算沒說什麼招呼了琉月進去。
“別叫我媽媽,這裡大家都叫我楠姐,你也叫我楠姐吧。”
反正給錢的是大爺,這麼一大塊的銀子,若是住客棧裡,要住足足一個月,搞不懂這人為什麼要住青樓裡,不過這世上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有,她又何必探人*。
琉月應了一聲,跟著方楠的身後走了進去,身後的門關了起來,方楠領著她往樓下一間休息的房間走去,臨了還問她。
“公子,你這是幹了什麼這麼累啊?”
瞧他連個下人也沒有,按理不是個好出身的,可是出手卻又很大方,這人還真是古怪。
方楠疑心的問,琉月飛快的轉動了一個頭腦,然後輕聲的說道。
“我是沒辦法,你知道嗎?少爺我不舉了,家裡人為了治我這病,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