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此刻竟笑了。
之所以會在壽宴前故意給自己灌酒,無非是不想應對那些表面功夫,難得出宮一趟,當然要爭取一下私人空間,好讓自己的心情放鬆一下。
現在看來這些小心思已被皇帝看穿了,可也不願就此妥協,於是我一臉諂媚的擠到他旁邊坐去。
他先是一怔,然後挪了挪位置,多騰出點地兒好讓我坐的舒適些。思索著該如何措辭,醞釀許久,轉身欲言又止的開口,“皇上……其實……”
他還握著從我手裡搶走的小酒罈,漫不經心的說,“怎麼了?”我扭捏的說道,“其實有一句話我一直想對你說。”
“說吧,朕聽著。”皇上此刻的眼神忽然變得含情脈脈,一瞬不瞬的看著我,讓我不住的起雞皮疙瘩,暗自抱怨自己,遲早都要說的何必把氣氛弄得這麼曖昧。
撫平情緒一股腦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就是想問待會到了太師府,皇上能不能讓我單獨行動啊?”
“咚。”酒罈從他的手裡滑落,流出的酒水溼了一大片,再看皇上的表情顯得有些尷尬,支吾了起來,“這……”
雖不明白皇帝的舉動,也顧不及深究,只不禁為灑落的酒惋惜,“真是可惜了一罈子的好酒。”
“只可在太師府活動,切不可單獨出去,否則朕便派人時刻跟著你,知道嗎?”聽到他的允許忙謝恩,“謝皇上。”把已沒有多少酒精的杯中物,頗寶貝的遞到皇上面前,獻殷勤,“還有一杯,雪蘇敬您。”
慢慢接過酒杯停在半空,凝視了我一會,笑著仰頭一飲而盡。
在喜悅的心情中,樂聲越來越近,馬車也終於停了,簾子被掀了開來,我跟在皇帝身後也下了馬車。
門口熙熙攘攘的很是熱鬧,不遠處一下人在正跟人寒暄的冷太師旁邊耳語一番,太師對那人說了幾句,便笑著往這邊走了來。
仔細一看,太師身後還跟著好幾個人,想必都是一些朝中大臣,見形勢不妙,我忙對皇帝說,“皇上,你好生讓他們伺候著,雪蘇就先進去了。”
也不管他允是不允,輕搖摺扇大搖大擺的向大門行去,遠遠的看見冷顏正招呼著賓客,裝作文人雅士踱到他身側,合扇,作揖,“冷兄,多日不見別來無恙吧。”
“不知兄臺是?”我抬頭衝他一笑,見他表情很驚訝,我忙快速的用扇子擋住在他耳邊小聲的說,“如寒姐姐呢?”
冷顏恭敬的說,“在後院。”作勢要領我前去,此時我只想一個人轉轉,出言制止,“我自己前去便可,就不勞煩冷兄了。”
離開之際,正好瞥見皇帝在一群人的簇擁下浩浩蕩蕩的進來。
閒庭若步,不知到了後院的哪裡,迷茫時看見一人在那舞劍,動作輕盈流暢,劍在他的手中揮灑自如,彷彿本就與他一體般。
見他舞得淋漓盡致,我也躍躍欲試的丟棄手中賣弄風雅的扇子,撿起早已發現的樹枝,興奮的湊過去跟隨他的動作亂舞。
他真的很專心練劍,全然沒有發現在一旁張牙舞爪的我。而當我在學他另一個動作時,因姿勢不規範,重心開始不穩,樹枝向他那邊刺了過去。
基於習武者應有的警覺,他巧妙的閃避,氣惱的問,“你是何人?為何會在後院?”
仔細打量,原來他是冷謙,見他孩子般的瞪著我,笑笑說,“我是令兄的好友,一陣不見你已恢復神速,神采奕奕,今日身體如何啊?”
他斜睨著我,將信將疑,“你當真認識我大哥?”
“不信,你可以去問令兄。前陣子見你時還躺在床上一言不發的,現在竟氣勢洶洶的質問我。”
見我說的那麼肯定,略顯稚氣的臉對著我堅定的說,“我相信你。”
雖然他也有二十的年紀,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