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穀早為父女二人安排妥了住處,而且黃風坳中還有許多女眷,這更使湯予高興,因為阿秀可以有了新的夥伴,避免了一個人孤單寂寞。
平陽穀待湯予至厚,他雖然入了夥,卻不用出去劫掠。白天平陽穀同湯予一起探討武學,講些各自的經歷和江湖上的所見所聞,夜晚便是杯光酒影,快意人生。連被湯予砍去一支手臂的紅頭巾也很快和湯予成了朋友,常把搶來的珍奇之物送給湯予。湯予儘管不在乎那些寶物,但別人對自己的好意仍是使他感激不已,為此湯予特地傳授給紅頭巾一些刀法和運氣的法門。紅頭巾得了指點,更是把之前的恩怨拋之腦後,同湯予愈加親密。
湯予和阿秀有了安身之處,日子過得倒也輕鬆愜意。時光似流水般流走,不經意間四個多月便過去了。一天晚上兄弟三人又聚在一處飲酒談心。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紅頭巾有了幾分醉意,忽然說道:“兄弟,聽聞你和薛仁貴交情匪淺,最近他出了一件大事,你可知道?”
湯予雖離了尼壤,依舊十分惦念薛仁貴,忙道:“我並不知道,薛老將軍怎麼了?”
紅頭巾剛要說,被平陽穀狠狠瞪了一眼。他知道自己酒後失言,不再出聲,只自顧自的飲酒。湯予連問了幾次,紅頭巾都閉口不答,湯予禁不住有些生氣,臉色陰沉下來。
平陽穀見狀,只得說道:“怕你憂心,本不想讓你知道,都怪老二嘴快,還是說了出來。”
湯予催問道:“平老大,到底是什麼事?你難道把我當外人不成!”
平陽穀搖頭說道:“你我是兄弟,哥哥怎會將你視作外人。”他再次狠狠的瞪著紅頭巾,說道:“昨日手下的弟兄們從過往的商隊口中得知,大非川之役後,大唐的皇帝將薛仁貴召回京城,欲對他大加封賞,表彰其功。”
湯予鬆了一口氣,說道:“這不是好事嗎,因何你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