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去了哪,當然要問,這一問,太醫政就戰戰兢兢地說道:“皇上容稟,說起來真是兇險!下官發現太子爺之時,太子爺已經完全康復,可以走出隔離區了。下官看著今天康復出醫館的五個人,其中一人很像太子爺,一問,才知道真的是太子陛下。下官當時真的是驚出了一身冷汗,趕緊將此事報告給了相爺,相爺這才安排劉將軍和下官,把太子爺護送了回來。至於太子爺,怎麼會進了南山嶺臨時醫館,下官就不得而知了。”
徐昊澤一聽,也是下出了一身冷汗。要知道臨時醫館,那幾天可以說是人間煉獄,幾乎所有得了瘟疫的病患,都集中到了那裡,太子到底是怎麼從行宮,被送到了那裡去的?
想想這肯定是有人想借這次瘟疫,再次害死他,卻沒想到,他竟然活了過來。
徐昊澤戴著口罩,走到兒子面前,撩起他身上的衣服,看了看他後背的月牙胎記,一看確實是兒子沒錯,一把緊緊摟住,含著淚說道:“是朕的堯兒,是朕的太子。兒啊,你是怎麼到了醫館的?”
徐振堯想起可馨的囑咐,“見到你父皇,不要害怕,要撲進他懷裡,做出孺慕、思念的樣子,知道嗎?”
於是,緊緊摟著老爹的腰,流淚說道:“父皇,兒臣好想您和母后。那天兒臣被送進行宮,不一會就燒的什麼都不知道了。半夜兒臣醒了過來想喝水,可是兒臣突然聽見有人喊救火,兒臣一看,外面到處都是大火,兒臣身邊竟是一個人都沒有,兒臣沒辦法,剛想自己爬出去,就有四個蒙面黑衣人跳進來,將兒臣抓走了。兒臣迷迷糊糊就聽他們說,‘主子叫殺了他,可是我聽人說,這個病連喘氣都過病氣,要是沾上血,那咱們不更得染上?反正他已經病入膏肓,就把他扔在這裡,自生自滅得了。兒臣不知那時什麼地方,不一會就暈了過去,又什麼都不知道了。再醒來,才知道,兒臣已經在醫館了,是宮老先生救了我。”
徐昊澤聽了,想想這些年的太子之爭,沒有過多懷疑,倒也相信了兒子的話。再一看兒子,面容消瘦,伏在他的懷裡,緊緊摟著他的腰,一副不捨的樣子,也有點愧疚。
要不是自己聽信刁修儀和賢妃那番別有用心的話,是不是兒子,也不會遭遇那麼大的風險?受了那麼多的罪?
可憐皇兒今年才九歲,就已經到鬼門關走了兩遭,再想想這幾天永安侯及其黨羽,上躥下跳的情景,看向永安侯的目光,可就不那麼善乎了。
合著說什麼“皇上,求您看在您龍體的安危和各位皇子的安危,將太子送進行宮隔離吧?聽太醫說,這是烈性瘟疫,喘口氣就能過上,這麼厲害的瘟疫,臣妾頭一次聽說。皇上,臣妾求您,為了大周朝的江山社稷保重啊!”是又一次謀害太子的陰謀,真是可恨!
朕雖然忌憚太子的外家,想用你們來制衡他,可也不代表,你們就可以如此肆無忌憚,一次一次害朕的兒子。
徐昊澤一怒之下,藉著這次瘟疫流行,一些官員的表現,開始打壓一批人,賞賜一批人。
當然,江翌瀟排在受賞賜的第一位,其次就是那些太醫。
太醫們本來還有點愧疚,因為說起來這次最大的功臣,是吳先生;可是想想吳仁說的話,和頂戴花翎,也就裝聾作啞了。
江翌瀟倒是很謙虛,把功勞全部推到了大家身上,甚至還大肆表揚了民間大夫,“皇上,他們為打贏這場和瘟疫的戰爭,立下了汗馬功勞,損失也很慘重。臣建議,朝廷給與他們適當補助和獎勵,臣還建議,朝廷最好成立個公立醫院,再遇到這樣的疫情,不至於如此慌亂。”
徐昊澤點點龍頭答應了,“好,曜翬寫個詳細的奏摺,擬一份這次在抗擊瘟疫過程中,立下大功的民間大夫名單,朕要親自接見他們。”
江翌瀟一聽,嚇出一身冷汗。恭敬地點頭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