妝,還有那一身極“天然”的裝扮。
紀強似乎看出了她心中的想法,他好笑地安撫看來恨不得挖個地洞把自己埋了的江昀:“她們不會要你穿得跟她們一樣的,雖然對我來說是有點可惜,但是我寧願你穿得這麼‘自然’的時候,觀眾只有我一個人。”
聽著他簡直像是當眾調情的話,雖然這裡的人聽不懂他們說的是什麼,但是江昀仍不習慣地羞紅了雙頰,只能狠狠地瞪了一眼像偷油吃的貓的紀強,然後拉著莎莎和她的媽媽快步走開。
“我拭目以待!”紀強在她的背後大喊。
“你慢慢等吧!”
紀強果真是等了很久。
其實,當江昀被莎莎和她媽媽簇擁著進去上妝打扮的時候,他已經開始想著,這一向一板一眼的她,在染上了印第安人的熱情色彩後,會不會感染些許印第安人的狂野性情呢。
即使他仍不停地捕捉吸引住他目光的每一個畫面,只要一有空,他的心思仍會不斷地飄到江昀的身邊。
當天色漸漸變暗,村子廣場中央的營火在一陣號角聲後一下子熊熊地燃起。接著,村子裡的男人圍著火坐成一個大圈圈,然後由村中的已婚婦女將一道道的菜餚送到他們的面前。
當豐盛的佳餚擺定後,一個打扮相當鮮豔,耳垂上掛著一簇巨嘴鳥羽毛,胸前掛著證明他狩獵能力的獸牙項鍊,腕上戴著植物種子做的鏈子,一看起來就讓人明白他在此地具有相當高的身份和地位的人,站起來對所有的人致詞,然後舉起由樹薯釀成的酒,喝了一口後就向旁邊傳過去,直到所有在場的男人都喝過,他才宣佈典禮開始。
一聲令下,所有的人開始又吃又喝,只有紀強沒什麼食慾,不停地四處張望,想找出江昀的身影。
接著,鼓聲開始了規律的擊打,清晰、快速、執著而狂野,跟著是一群未婚的女人以印第安特有的節奏和舞姿從後面跳了出來。
紀強原先不是很專注,可是當他看到了舞群中熟悉的身影時,不自覺地張大了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地看著舞動的江昀。
雖然她的舞姿有些生澀;臉上並不像其他的女人一般又紅又紫地塗滿了整個臉,而只是用羅果(胭脂樹)在她的額際畫了一條線;身上穿的也是比其他人保守、簡直是包得密不透風的亞麻褲裝,可是在他的眼中仍是美得令他心悸。
他就知道她是個擁有熱情的女人,雖然她多數時候總是表現得一板一眼,可是一個沒有熱情的女人是無法跳出印第安舞蹈的。
江昀因為拗不過莎莎和她的媽媽,只好答應臨時惡補他們的舞蹈,不過,她的勇氣幾乎在上場之前就飛走了,要不是莎莎她們興奮和期待的眼神,她真想“落跑”。
當鼓聲一響起,突然,一種說不出的快感從她體內爆發。她忘了羞澀、忘了觀眾、忘了一切、忘了從小到大一直遵守的理智,只記得剛剛習得的狂野舞步,在印第安人急促而火熱的旋律中,她不再是一板一眼、做事有條有理的江昀,而被這印第安的狂野所同化。
鼓聲急而有力,每一個停頓都正好和她的心跳相互呼應,彷彿她的心中也有著一面鼓正在不停地敲擊著。
當舞蹈進行一段後,所有的女人輕叫一聲,向觀看的男人伸出雙手,做出勝利和祈禱的手勢共邀他們一同加入舞蹈的行列。
在狂熱中,江昀什麼都看不見,只聽見她急劇的心跳、她的呼吸聲。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將手伸向紀強,而他也回握住她的手。
鼓聲愈來愈狂熱,江昀感覺到自己的雙手滑過他火熱的肩,環上了他的脖子,感覺到他又沉又低、既濃重又熱燙的呼吸,然後,他們的雙唇就像久別重逢的戀人般相遇。
紀強急切地把江昀拉進他的懷中,他毫不猶豫,只是熱切地肯定一件事——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