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神魂顛倒的點點頭,繼續盯著他猛看,我打算叫他熊貓臉,因為他的雙眼被黑眼圈團團包圍,看起來有些陰暗。
熊貓臉往前走了一步,與女房東僅僅咫尺之遙,女房東怒目而視,張嘴罵道:“怎麼?你們這些豬玀還想耍流·氓打人不成?”
她的唾沫星子飛過短短的距離,濺射到這人的臉上。熊貓臉忽然裂開嘴笑了起來,他環顧四周,似乎在打量著在周圍旁觀的人。
大約有十個跳廣場舞的聚攏在周圍,其餘並無行人。這小區的本地段被這些廣場舞大媽牢牢佔據,聲音嘈雜,吵鬧不堪,而且大媽們跳舞的動作很大,行人路過,很容易遭受無妄之災。久而久之,這地方人人避而遠之,彷彿此處受到妖魔的詛咒。
我隱約覺得氣氛有些不妙,剎那間彷彿嗅到了葬禮的氣味兒。我父母死去時,我在靈堂間站著,在某個時刻,我感覺到了這樣的空寂感。就像這時一般,世界萬物都隱隱透露出死亡的徵兆。
熊貓臉笑著說:“盛宴開始了,我尊貴的女士們!”
他手掌摸了摸女房東的臉,舉止異常溫柔,她有些不知所措,莫名其妙的微笑了一下,但在一瞬之間,她的身軀一下子縮成了乾屍,她身上的血液在短短几秒鐘不翼而飛。
女房東如同缺乏支撐的骷髏架一樣躺倒在地,此刻她看起來一點兒也不胖,但也一點兒也不像人類。
其餘的廣場舞參與者尖叫起來,機靈的轉身逃跑,膽怯的跌倒在地,剩餘的找地方躲藏起來。熊貓臉周圍頓時慌亂一片,他迅速轉身,從口袋中掏出兩柄漆黑髮光的手槍,對準逃跑者連續射擊。
他的射術很準確,手臂穩健,射擊的時候絲毫不受後坐力的影響,那似乎是消音手槍,微弱的槍聲響起,彷彿用剪刀刺破棉花枕頭一般。逃跑者率先倒地,在惶恐間,我見到她們的腦袋開了花。四位狂奔者毫無機會,倒在地上,不停抽搐。
他轉過身,將槍械塞回原處,輕輕一躍,跳到躲藏者身邊。那位大媽放聲尖叫,但在他手掌拂過她肌膚的時候,她也很快乾癟下去,彷彿漏氣的氣球。
他發出喜悅的喘息聲,隨手擰斷了身旁幾人的脖子。此時那些舞者僅僅活下來一人,我認出她是小區中嗓門最大的女人,是廣場舞的組織者,是居委會的主宰者。
她往昔的威風早已消失不見,此刻望著陡然降臨的惡魔抖動個不停,引以為傲的口舌已經失靈,面對逼近的暴徒,她哭得撕心裂肺,可卻發不出完整的句子。
我和女神閣下一起衝了出去,她伸手一推,我嗚呼一聲,跌落在一旁的草叢,覺得滿頭滿臉都是碎草泥土。等我抬起頭時,我發現女神閣下正站在熊貓臉的不遠處,而熊貓臉正擁抱著倖存者,尖牙咬斷了那女人的喉嚨,開始慢慢品嚐著鮮血,品嚐著他的美味佳餚。
女神閣下目光黯淡,身軀俏然站立在月光之下,熊貓臉將懷中的屍體丟下,發出愉悅的嘶喊聲,就彷彿疲倦的人在伸著懶腰。他說:“我本來以為血腥玫瑰會穿的漂亮些,女士,但我見到你顯然頗為樸素。”
女神閣下說:“你是魔黨的人?”我聽不出她的語氣,因為她根本沒流露出任何情緒。
熊貓臉笑了起來,他用食指摸了摸嘴角,笑著說:“我是薩巴特的人,沒錯,魔黨,你們就是這樣稱呼我們的。”
他的手指沿著嘴角劃下,一道血線從嘴角延伸到鎖骨,他用空洞的聲音說:“我是來討債的,女士,我的五位子嗣慘死在你的手下,我連他們的屍體都沒有見到。有謠傳說,是女士您殘忍的殺害了他們,這些無辜的新生兒。或者,至少他們死在了您的地盤。”
女神閣下微微低頭沉思,回頭朝我望了一眼,我連忙點了點頭,說:“是。。。。是王子幫忙收拾了局面。”我這話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