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了英格爾的咽喉。
英格爾俯視著緹豐王子,他用恐嚇的語氣說:“傳聞沒有錯,黑血禁錮果然在你手上。年輕的王子,但即使你擁有聖物,我也可以在下一秒鐘捏碎你的喉嚨。”
緹豐王子被英格爾死死掐住,無法說出話來。我連忙說:“住手,英格爾先生,我們並不知道任何關於失落城堡的事,更不知道這兒是你兄長的地盤。”
英格爾怒氣衝衝的望著我,他說:“那你們最好現在開始解釋。”
我大聲辯解說:“法王廳在調查亞克·墨慈神教的事,他們獲悉安邦德是神教的成員,因而跟蹤而來。緹豐王子打算利用亞克·墨慈教會的力量,他計劃催眠安邦德,讓他作為間諜,從而將神教操縱在手裡。這才是他穿上女裝的目的,他試圖對安邦德施展魅惑術,搶在法王廳之前將此人控制。”
英格爾沉思片刻,問:“墨慈的神教?“
我用力點頭,嚷道:“他們試圖掌握亞克·墨慈失落的力量,而緹豐王子也有這樣的打算,我們從法王廳那兒得到了洩露的訊息。您看,我們和您的相遇,那完完全全是巧合。”
英格爾顯然也偷聽到我們之前在大廳裡的談話,結合安邦德的表現,他似乎相信了我的說辭。他再度露出秀雅的笑容,望著緹豐王子的臉,讚歎的說:“以你的美貌,根本不用任何催眠,就能俘獲凡人的心靈,緹豐王子,請原諒我的無禮。”
說著,他在緹豐王子的側臉上輕輕一吻,緹豐王子眼中爆發出怒火,剎那間,荊棘從四面八方往英格爾包圍過來,但厄夜使者轉眼角從緹豐王子身前消失了,等我們反應過來,他已經又回到了沙發上,雙手摟著沙發背,目光含笑,悠然自得的看著我們。
十七 疾雷行
厄夜使者,來自血族金字塔頂層的怪物,他們卡瑪利拉長老會最為倚仗的吸血鬼,是一群無可挑剔的惡魔,是所有違逆六大傳統的血族所最畏懼的傢伙。當他們張開黑色的羽翼,在黑雲中翱翔的時候,除了那些隱藏極深的遠古血族之外,世上所有的血族皆只能默默祈禱,希望自己不要落入他們敏銳的目光之中。
巴圖·英格爾好整以暇的面對著眼前的我們,嘴角掛著優雅而毫無惡意的微笑。
法王廳的眾人臉色猶豫,對於是戰是逃,他們半點都拿不定主意。
我低聲問:“這位大人。。。。。不知在下的那些同伴,可曾與閣下照面?”
英格爾說:“同伴?啊,他們已經全都死了。”
我只覺得大腦充血,眼前一片模糊,就在我神智即將陷入紊亂之時,我耳朵裡鑽入一個神秘的聲音,那聲音悄悄的說:“你指的是桑吉特·緹豐嗎?我們已經見過面了,但最好不要讓這些基督徒知道他們的下落。”
我一下子清醒過來,知道這是英格爾正在用奇妙的法術對我說話,薩佛林驚歎的說:“這是‘靈異感知’的訓誡之力,這是託利多特有的能力之一,可以透過隱秘的方法將聲音傳入目標的腦袋裡,事實上,我之所以能跟你偷偷說話,也正是使用著這樣能力。這人可不簡單哪,面具哥哥。”
我想:此人是厄夜使者,只怕實力尚在娜娜小姐之上。便是他突然變成狼人,只怕也不見得有何匪夷所思之處。
英格爾眼中笑意盈盈,卻不朝我看一眼。我心有靈犀,鼻子一酸,伏在地上嚎啕大哭,我嚷道:“我的同伴們哪,我的親人啊。我可愛的雪兒小姐啊。。。。想昨日你我還親親我我,顛鸞倒鳳,一夜纏綿,成雙成對,可誰知今日卻天人永隔,再無相見之日。那一天,我摸著你柔軟的身軀,你親著我俊秀的臉頰,我們四目相對,情濃的無法自已,水流成河。。。。。我好慘哪,我好慘哪。”
反正緹豐王子也聽不見,我索性大放厥詞,口出狂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