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想到一事,想立刻就去問子息,偏偏梁蒼只是敬酒,卻不說一字。
“大人,不知道你讓我過來所謂何事?”既然梁蒼不問,鄴風只好自己問。
他這麼一問,梁蒼竟然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拿著酒壺的手停在了半空中。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將酒壺放下,將他要說的事情一一道出。
而鄴風也從中聽出來,梁蒼的意思就是讓鄴風捨棄子息而侍於子瑞身邊。九皇子子瑞只是一個十二歲的孩童,梁蒼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他想讓子瑞成為太子。說起來,子瑞也是眾皇子裡面能夠與子息一爭的人選。雖然他只是一個小孩,他的母親卻是離君現在最寵愛的妃子,而他的叔叔伯伯們也都是國家的中流砥柱,這麼看來梁蒼的押注是押對了。
不過,即使天下所有的人都傾向於子瑞,他鄴風也只會對太子子息一人忠誠。
“大人所言我聽明白了,大人的確是想得周密,而且您說的的確讓我很心動,但是有一點大人並沒有想到!”
“什麼?”梁蒼疑惑的問道。
“我的命是太子的,我的去留從來都不是我自己能夠說的算的。”
起身,鄴風不願再在這個地方待下去。無形的壓力,環繞的危險,看似平靜的離國已經因為太子之爭出現了波瀾,而子息位於波瀾的中心,他的心中不知道又有多少思量。
鄴風自認為是一個粗人,對於爾虞我詐的事情本就極不擅長。但他的不擅長看到梁蒼的眼中就是狂傲。
沒有預兆,在鄴風的腳跨出大廳的那一瞬間,四周湧出了十幾個弓箭手,他們的箭對著同一個人,那就是鄴風。
鄴風突然笑了,現在除了笑,他不知道自己該有什麼樣的表情。
“只要你肯答應我,你還是可以安全的走出去,但是如果你一意孤行,此刻此地便是你的終點!”梁蒼露出兇狠的表情,他是在賭。而鄴風又何嘗不是在賭呢,賭梁蒼不敢真的對自己下手。
慢慢的移向門口,每一步都可能成為此生的最後一步。但是鄴風沒有絲毫的猶豫,腳步聲很沉重,他的心卻很堅定。此生,他只願跟隨太子子息一人!
一聲令下,弓箭手紛紛射出箭來。鄴風本以為自己就要死在亂箭之下了,他的身邊卻突然間多了一些人。這些人以閃電般的速度控制了所有的弓箭手,已經射出的箭也被握在了手中。
一番激戰,梁蒼的手下漸漸的露出敗象。那些人也不戀戰,直接帶著鄴風就離開了。
前一刻還在用自己的命做賭注,後一刻就從包圍中脫險了,鄴風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了。
他呼吸著外面異常清新的空氣,這個時候一個人走向了他,“你膽子可真是大啊!”
能夠這麼說鄴風的自然就只有子息了,他看著鄴風,說道:“明明可以拼上一拼卻什麼都不做,等著被射死,你真是夠能耐的啊!”聽子息的話,他是氣得不輕,可是鄴風卻像是什麼也沒發生似的,不解釋,也不附和,就像是子息說的事情和自己無關一樣。
“既然這樣,我們回去再說!”看鄴風的樣子,子息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帶著人急匆匆的就離開了。他的背後,鄴風像是風化的石頭,一動也不動。
子息和鄴風先後回到了宮中,休息了一些時候,子息就讓鄴風來見自己了。他急切的想知道鄴風和梁蒼之間到底說了什麼。
雍宮的大殿中,子息正對著一張地形圖發呆,見鄴風來了,他就直截了當的問道:“國師到底想讓你做什麼?”
子息的話很清楚,鄴風卻像是什麼都沒聽到一般問子息道:“你是不是早就料到我可能出事兒,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要我做什麼?”
這兩聲質問,扣在子息的心上,這是他無法回答的問題。很多時候,當你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