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這裡搶走的那盆十八學士,還是不還?”
紀行瞟了宗啟一眼,揚手道:“來人,三王子昨夜在牡丹閣沒歇息好,內火過旺,口舌生瘡,還不給請出去尋個大夫看看?”
花溪抿嘴憋著笑,看著紀行輕輕搖頭,暗道,這人還真是毒舌。
宗啟臉一陣青白,站起身,伸手就是一拳向紀行臉上招呼,紀行橫手一擋,反手就是一拳打在了宗啟的鼻子上,“我還沒動手,你倒是先動了!”
宗啟捂著半邊臉,退到了一邊,“你有種!還愣著幹什麼,給我打!”
權貴鬥毆,挑個事端,然後手下侍從出死命衝殺,自己作壁上觀。至於那些手下礙著身份,誰也不敢輕易往對方主子身上招呼。
這會兒宗啟自己捱了打,皇子侍衛們馬上衝上來跟紀行的手下打成了一團。
紀行拉著花溪退到牆角,“你在這裡待著別動!”
轉頭,他又衝著宗啟大喊道:“宗啟你小子,一盆花值得你勞師動眾,我看你今日就是來尋釁的。聽著,給我狠狠地打,打倒一個,賞十金!”
此時,三樓其他包廂裡的客人聽到響動,都開門走了出來。
店裡的掌櫃站在紀行他們的包廂門外想勸架,可礙著對打兩撥人的頭頭,只能站著乾著急,心裡哭爹喊娘,暗叫倒黴,只盼著這倆祖宗能趕緊得打完走人。
紀行眼睛往外瞄了瞄,見引出了不少人,叫喚得越發大聲了,“你不說我有錢嗎,我今天就拿錢砸你死!來,幫忙打架的都有賞,打一拳賞百兩。”
宗啟躲在人後閃避免殃及自己,一面捂著臉氣得咬牙切齒,“本王子一樣有賞!一拳一個,賞二十金!”
翠茗和木犀被花溪留在下面看熱鬧去了,這會兒她獨自躲在角落裡,幸而他們的戰團沒有波及此處,她倒還安全。
花溪看著一群人跟狗打架一樣亂成一團,紀行還左躲右閃地慢慢往宗啟身邊靠近,那漫天雨點的拳頭卻沒招呼在他身上一下,不禁暗自稱奇。
走神了一瞬,花溪就看見紀行悄悄挪到了宗啟不遠處,尋了個空隙,一拳揮了出去,精準地砸到了宗啟的鼻樑上。
宗啟痛叫一聲,捂著鼻子摔倒在了地上,眼淚混著熱呼呼的鮮血唰唰地流了下來,“嗷——”
宗啟這一摔,兩邊的戰火停了下來。誰也沒想到,宗啟捱了紀行一記黑拳,給放倒在地了。
侍衛忙扶起宗啟,宗啟半張臉血乎乎的,頗為精彩,哪裡還有往日的丰神俊朗。
紀行看了看自己的拳頭,鬆開來往前一伸,笑道:“二十金!我這一拳放倒一個!”
宗啟痛得說不出話來,人也暈乎乎的,侍衛長瞧著不好,急忙背上人往樓下跑,剩下的人也跟著撤了出去。
人都走了,紀行站在門口巴望著往樓下看了看,聳聳肩,“哼,二十金,先賒賬好了!”
紀行回到包廂裡,走到花溪跟前,問道:“沒傷著吧?”
“沒有!”
看著周圍一片狼藉,紀行嘆了口氣,“可惜了我的藕泥餅!掌櫃的,給換個雅間!”
掌櫃的見三王子走了,一口氣沒緩上來,又聽見賢王喊著換雅間,一時頭大,卻又敢怒不敢言,只得賠笑道:“賢王,今日
小店客滿,這會兒三樓沒空餘的房間了。不行,小的給您在二樓尋個靠窗的位置拉個屏風?”
紀行不大滿意,花溪覺得剛惹了事,這旁邊瞧著的人多了,無謂再為這些小事理論,忙道:“無礙的,拉屏風比在包廂裡敞快。”
“那好吧!”
紀行和花溪便要跟著掌櫃下樓,走到樓梯口,紀行瞥見了一樓大門處走進來兩名著男子紅錦長袍的女子,呲牙道:“該死的!這瘟神怎麼到了?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