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著臉道:“是啊,回頭跟阿彘唸叨唸叨,再把那安樂侯夫人叫過來,我倒要問問她到底是怎麼回事。”
朝陽公主聽到這裡,淡聲提醒道:“母親,安樂侯夫人還沒過來給您請安呢,我想著過會兒再自然會來。”
鬱太妃點頭:“說的是,她總是要來的。”
王太后繃著臉道:“嗯,等她來了,哀家自然要問問,她家怎麼養得兒子。”
這邊正說著,忽有皇上身邊的內侍過來,捧了一個八寶食盒,說是南嶺王進宮面聖,奉上了新鮮的冬棗,皇上嘗過一顆,覺得清脆沁甜,想著太后最好這一口,於是便著人給太后送過來品嚐。
一旁鬱太妃看著,直說皇上孝順,太后有福。王太后也很是高興,當下命人打賞了那內侍,便讓鬱太妃和兩位公主一起品嚐。
朝陽公主以前不*吃冬棗的,可是如今蹙眉勉強長了幾顆,竟然覺得分外甘甜可口。王太后見此,便吩咐侍女,將餘下的都放進冰盒裡,回頭朝陽公主回府時讓她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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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陽公主離開長壽宮時,輦車行至宮門,誰知車子驟然停下,朝陽公主身子向前一傾。這一下子朝陽公主倒是無所謂,卻是把一旁的錦繡驚了一跳,冷下臉來質問道:“這是怎麼了?”
趕車的馬伕忙回稟道:“公主恕罪,車軲轆好像被什麼卡住了。”
這時候一旁的侍衛也過去檢視,回來稟道:“或許是適才在街上卡進了不知道哪裡來的枝椏,車軲轆壞了,怕是一時半刻不能用了。”
錦繡皺眉:“那可怎麼辦呢?”
朝陽公主如今大腹便便,陪太后說了半響話如今也累了,當下閉目養神,口中淡淡地吩咐道:“派人去長壽宮,借一輛輦車過來。”說完這話,她又吩咐道:“過年時節,皇上忙得很,不要為這點小事驚動了他。”
一旁侍衛忙答應了,然後和馬伕一起前往長壽宮。
恰在此時,一群武將成群結隊從宮外而來,趕往正陽殿方向去拜見皇上,他們見到這裡聽著一個輦車,便不免多看幾眼。這群武將年紀較輕,為首者便是葉潛——當今皇上的最寵*的少年將軍,新立皇后的親弟弟。
葉潛開始見到這輦車時並沒多想,只以為是哪個侯門的貴族小姐夫人,於是便和眾位年輕將領繼續前行。可是就在他已經越過這輦車走遠時,耳邊卻飄來一句“公主,你若累了,便先睡一會兒。”
這個聲音葉潛怎麼會不認得,正是朝陽公主身邊的侍女錦繡的聲音。
葉潛的腳步一下子止住,僵著身子停在那裡,豎耳聽著那邊的動靜。
朝陽公主彷彿極其疲憊,半響也沒答話,只是輕輕地“嗯”了一聲。這聲音似有若無,淡淡地傳來,幾乎要堙沒在眾位年輕將領興奮的說笑中。
可是葉潛還是敏感地捕捉到了那絲聲響。
他的手忍不住習慣性地握在了那把劍鞘上,胸口的一處開始隱隱悶痛。
分別已半年有餘,她可一切安好?
身邊的將領見葉潛忽然停下,都有些詫異,唯有吳門中瞥了眼一旁的輦車,心裡犯了疑惑。
葉潛終於還是艱難地迴轉身,朝那輦車望過去。
錦簾隨著呼嘯的寒風輕輕動盪著,可是寒風再猛,卻也吹不起那厚重的錦簾,露不出那個絕情女子的一絲一毫。
他的目光如箭,彷彿要穿透那厚重沉悶的錦簾,看一眼那個女人。
眾位將領見他望著那輛輦車,便議論起來:“不知道這是哪位王侯夫人的輦車呢,怎麼停在這裡?”
吳門中怕他引起眾人懷疑,便暗地裡扯了下葉潛的衣袖。
葉潛總算反應過來,深吸了口